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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很少有时间在上班之前好好吃一顿早餐,所以病急乱投医找桃子推荐了附近的一家老字号。景市着名的锅贴丶小馄饨丶糯米豆浆摆了一桌。
孙庭很健谈,聊着他在各地培训的见闻,池锦也被带动着笑了起来。
吃完早餐,孙庭执意送她到公司楼下。坐在後座上,池锦偷偷查了下这个车标的车的价格,看起来是辆豪车。果不其然,比陈以闻那辆要贵个小二十万。
果然是成功的商人。池锦暗自感慨这年头还是单干闯一闯比较好。
虽在早高峰,但孙庭还是很娴熟地穿过车流,提前十分钟便将她送到公司楼下。
他特意跑下来开门,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袋子。
“拆开看看。”
无功不受禄,池锦根本不敢要。
“别紧张,真的不贵重,”孙庭笑着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巧的首饰盒,不由分说地递过来,“如果你觉得有负担,看完再还给我也行。”
池锦低下头研究盒子上精巧的小机关,额头上突然落下一个轻柔而温热的触感。
她像被电流击中般猛地向後一缩,瞬间推开孙庭的手:“你干什麽?!”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认真的样子很……”
“说到底,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池锦迅速打断他,眉头紧蹙,将根本没打开的盒子塞回他手里,“你这样做非常不礼貌,以後不要再联系了。”
没给孙庭任何解释的机会,她转身快步走向写字楼大门,脸颊因恼怒和尴尬烧得滚烫。
也是在这一刻,她眼角馀光似乎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陈以声正从另一侧走向旋转门,脚步似乎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
他看见了吗?
池锦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喊他,却又不知该说什麽。而他并没有停留,甚至没有看向她这边,径直步入大厅,消失在人流中。
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额头上仿佛还残留着那个猝不及防的触感,心里却因为可能的注视而乱成一团。
一整天的班,池锦都上得心神不宁。她上午和陈以声汇报工作,都被他不冷不热地挡了回来。不是“在忙”,就是“自己处理”。
甚至连中午在食堂偶遇,他都只是微微颔首,便端着餐盘与她擦肩而过,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下午开会时小组总结一周进程,按理说三位主编都改点评,平时陈以声总会犀利一番,今天却意外地只有一句“我没什麽可说的”。
这种刻意的疏离在晚上的团建活动中达到了顶峰。
洗浴中心配套的豪华自助餐厅里,海鲜吧台上堆满了鲜活的螃蟹丶肥美的龙虾和金灿灿的海胆。同事们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池锦端着盘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坐到了陈以声所在的那一桌——那桌还有秦显成丶江叙欢丶段兴澈,她最熟悉的几个人都在这里。
她刚坐下,笑着和大家打了个招呼,陈以声便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去餐台拿东西。
段兴澈看出两个人今天一整天的不对劲,压低声音问:“师父,你又招惹陈大王了?刚才他还好好的,一见你就这样了。”
池锦摇摇头:“我一天都没和他说上话。”
如果陈以声是因为今早的事情而摆出这个态度,未免也太不专业了。可他对他人都如常,只是对自己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又过一会,陈以声端着盘子回来坐下,他只夹了一小块提拉米苏。
江叙欢道:“声哥,今天还没见你吃螃蟹呢。今天刚刚空运来的,特别肥,现在正是最好的时候。”
秦显成赶紧挑了两个母螃蟹放到陈以声面前。
池锦低下头,味同嚼蜡地拨弄着盘中的食物。她问心无愧,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会是这个反应。
接下来的K歌环节,段兴澈鼓起邀请师父合唱了一首轻快的小甜歌。池锦本没什麽心情,但不想扫徒弟的兴,便接过了话筒。
音乐响起,她努力挤出笑容,和段兴澈配合默契。段兴澈唱歌时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她,眼神亮晶晶的,像个期待夸奖的大男孩。一曲唱毕,台下有人起哄。
钟心官方“不提倡办公室恋情”,大家也就是图个嘴瘾。段兴澈羞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吓得和秦显成凑到一起坐了,又引来一阵哄笑。
池锦下台後也缩在包厢角落的沙发里,看着屏幕上闪烁的歌词,耳边是同事们跑调的歌声和笑闹,却只觉得格格不入。她忍不住看向长腿交叠坐在那里的陈以声。
洗浴过後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男女款式不同。同样的衣服,陈以声也穿得很有气质。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泛红的锁骨。
“我们有请声哥为咱们献唱一曲!”杜燕妮起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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