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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佛:“何方鬼怪,还不速速现形!”
陈师佛手中的草人,竟然慢慢动了,然後居然自己站在了陈师佛的手掌之上。
鄢燃看着越来越低的太阳,自己又悄悄挪到解千愁身边。
陈师佛目光冷峻,说道:“妖孽,本天师在此,还不速速退下!”
说罢,陈师佛拿出腰间的铜铃,绕着草人不住的摇晃。说来也怪,那草人先是随着铜铃声不住的颤抖,看上去竟像是人在恐惧的时候浑身打颤,接着就像是被人强行按倒一样,最终挣扎两下,倒在手心里不动了。这期间陈师佛撑着草人的手,丝毫没有动过。
随着草人倒下,陈师佛也像是耗尽力气虚脱了一样,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满头的汗水。他收起草人和木剑,表情疲惫。
陈师佛略微擡了擡手,看上去像是抱拳的力气都没有了,说道:“诸位,此寮暂时被我镇服,不过要想彻底铲除,还需我布下法坛,恭请我麻衣祖师下凡。”
解千愁对着刚凑过来的鄢燃小声说:“小心这个人,太阴险。他说鬼都被他压住了,後面的人还抓个屁?怪不得他第一个窜出来。”
鄢燃被他烦的不行,回了句:“没事,你比他阴多了。”
这时黑袍女人用木杖杵了杵地面,阴恻恻的说道:“陈师傅的剑上一下子冒了这麽多烟,看来这鬼是挺凶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把人家烧坏啊。”
这女人意有所指,却也没有再多说什麽。陈师佛见好就收,也不同她纠缠,淡淡一笑便退到了一边。
白衣女人叫陈芳琴,她向前走了一步说道:“下面谁来展示驱鬼的才华?”
鄢燃听的恼人发疼,她四下看了看也没发现摄像机或者摄像头什麽的,怎麽自己就感觉像是置身于一个综艺节目现场呢?
日本女人上前一步,她微微躬身说道:“我是来自出云神社的巫女桔梗,请允许我为这方土地进行驱魔仪式。”
解千愁摸着下巴,不住咂舌:“中文说的这麽好,不会是哪个女团成员的在玩cosplay吧。”
鄢燃现在干脆不搭理解千愁。
桔梗踩着小碎步走到草坪中央,她打开一份折在一起的小册子,随後照着册子念了起来。她说的是日语,在场的听不懂她在说什麽,但是她的语调很有韵律感,听起来倒像是种轻声吟唱。
解千愁捅了捅鄢燃後背:“你看,我就说这是女团的吧。”
鄢燃实在忍不住踩了解千愁一脚。
桔梗很快念完,随後她再次向衆人躬身。她起身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把日式雨伞。这是一把很短的白色纸伞。桔梗再次念着什麽,她一边念一边撑开伞,接着由慢到快不停转动着伞柄。
桔梗左手转着伞,右手往伞里面一掏便拿出一个铜镜。她将铜镜放在地上,左手一直不停旋转着伞。那伞是白纸扎的,撑开後阳光透过伞面,那里面明明什麽都没有,桔梗又一掏,这次掏出个折扇。不一会,桔梗便从伞中拿出了八样东西,她把他们依次摆在地上。
桔梗缓缓收了伞,她跪坐在地紧闭双眼,双唇不断呢喃,像是在祈求什麽。
“这就……结束了?”这次说话的是鄢燃。
桔梗眼睛突然张开,她猛地起身,拿起旁边的伞用力刺向天空的太阳。夕阳已红,阳光依旧刺眼。桔梗跟着一个转身,她再次打开纸伞时,白伞已经变成了红伞。她合上伞将伞尖斜斜指向地面,只见几滴红色的液体慢慢从伞尖出流出。
桔梗向衆人躬身:“这里确实有不祥之物。虽然刚才我伤到了它,却还是被它逃跑了。所以需要尽快祛除它。”
说完,桔梗再次向衆人鞠躬便退到後面。
“嘿嘿嘿,你们一个说镇住一个说打伤,真是一位比一位厉害啊。”黑袍女人又开始桀桀怪笑。
陈师佛又盘起了手上的核桃,说道:“这位道友,不知你是何门何派,不过看起来怎麽您这架势有种旁门左道的感觉呢。”
“我不一定是旁门,你也说不定就是个左道。”黑袍女人看向陈师佛,继续说道:“这个驱鬼,那个诛邪,我倒是要问问你们,这里是晋山还是阎王殿,哪来的那麽多鬼?要不你们俩把看到的鬼分别写下来,然後同时让大家看看,你们看到的鬼是不是一个?”
陈师佛脸上挂着笑,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道友这话说的就浅薄了。人有高矮胖瘦,法有深厚浅薄。有的人就是学艺不精,她看不出来邪物在哪,多说不也是惘然吗。”
“哼!”黑袍女人的木杖狠狠杵地:“黄口小儿,你敢跟我斗法吗?”
陈师佛侧头四十五度角看天:“道友,你该不会以为,这次你来是为了泡温泉,度假的吧!”
听到这句,鄢燃的脸竟然红了,她又往後藏了藏手里的小盆。
黑袍女人木杖向着陈师佛遥遥一指,陈师佛突然面色骤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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