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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康拿着皇上信来後,知县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谢长笙拿了一部分银子,亲自到郑州买粮食。
村子里受灾的百姓每人分得银子和粮食,总算不那麽恐慌了。
但是受灾人数太多,眼前这点粮食是杯水车薪。
谢长笙忙碌一顿後,又累又发愁。
他甚至想到派人回上京,从皇宫往外搞银子。
问题是这样兴师动衆,会搅得全国不安宁。
恰好这日,孙青漓回来了。
他这负责查许知县的案子,一消失便是好几天。
谢长笙看见就骂:“我还以为你死了,是查个案子去了还是生孩子去了?嗯?”
王康等属下一旁憋笑,孙青漓只得跪地请罪:“小臣因为一桩连环杀人案,回了一趟上京,耽误了很多时间。”
谢长笙也懒得计较,忙问:“许知县的案子查得如何?案宗带了吗?”
孙青漓尴尬得说道:“案宗我做好了,可是被偷了。”
本以为说出来会被劈头盖脸的骂,却没想到谢长笙沉默不语。
孙青漓摸不着头脑,只得再次请罪:“小臣一定会找回来,主子放心。”
谢长笙一挥手说:“被人偷了,越发说明许知县是冤枉的。”
孙青漓连忙赞同:“主子说的没错!”
谢长笙一边踱步一边说:“当务之急,是先保住许昌吉的命。”
接着,他看向王康:“去把许钰叫来!”
许钰近来正担心爹娘,吃不下睡不好。
王康将她带到谢长笙面前,也是苦着脸:“找我干嘛?”
一时间王康孙青漓等人怕皇上尴尬,都找借口退下了。
谢长笙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我现在相信,你父亲是清白的。”
许钰愣了愣,随即掉下眼泪:“皇上相信,那还有什麽不好办?只是爹娘在苦寒之地,不知道能熬多久!”
说完,她捂着脸哭起来。
谢长笙烦躁:“哭能顶用吗?赶紧找个借口,把傅丹君弄过来。”
许钰正在伤心,冷不丁被这句话弄楞:“弄过来……做什麽?”
谢长笙不禁咳嗽两声,松弛些:“你不是想爹娘吗?她正好也想她爹娘,你们一起聊聊对彼此都好。”
许钰扑哧一笑:“原来如此,主子想得真周到。”
傅丹君自从回客栈後,时不时被完颜祁拉着逛街,下馆子。
後来许钰派人来找,只得又过来。
前几次许钰对她冷言冷语,现在又热情的像盆火,也不知道是不是谢长笙在场的缘故。
谢长笙坐着不走,也不让她俩离开视线:“你们聊天吧,好好聊。”
许钰兴致勃勃说起爹爹可以昭雪,幻想着将来一家人团聚之後的日子。
傅丹君却只是听着,低头不说话。
许钰觉着奇怪,忙问:“姐姐你怎麽了?”
话音刚落,外头进来两个属下:“啓禀主子,我们从宁古塔回来了。”
谢长笙仔细一看,确实是自己派去宁古塔的人。
许钰已经等不及,催促着:“快说!我爹娘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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