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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
7月中旬的午後,阳光像融化的金子般泼洒下来,透过医院的玻璃窗,在地板上织出明亮的光斑。沈峙渊被沈之鹤搀扶出医院大楼,他微微仰头,感受着久违的丶毫无遮挡的阳光落在脸上,暖意从皮肤一直渗到心底,出院的喜悦像悄悄绽放的花,在眉梢眼角漾开。
而此时,一处气派的宴会厅里早已是另一番热闹景象。这场以许浣溪名义举办的生日宴会,正由沈之鹤和许知意做着最後的核对。
宴会厅宽敞明亮,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前方那面巨大的投屏,屏幕此刻暗着,却像一块等待揭开面纱的画布。沈之鹤特意选了这里,目光扫过那面投屏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知道,今天这场宴会,绝不会仅仅是一场普通的生日庆祝。
各界名流齐聚一堂,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甜香与低声的寒暄——今晚,所有人都是为许浣溪而来。当主持人用温润的声音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宾客们纷纷侧目望向舞台中央的大屏幕。按照流程,那里本该出现沈峙渊与许浣溪从相识到相守的甜蜜合照,或许还有沈峙渊为许浣溪准备的温情告白。
然而,屏幕骤然亮起的瞬间,映出的却不是预想中的温馨画面。
那是一段带着颗粒感的监控录像,画面有些模糊,却足以让每个人看清其中的场景。镜头里,许浣溪衣衫略显凌乱,发丝微湿,显然刚经历过一番剧烈运动,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後来有人认出是李亮,紧紧搂在怀里。两人姿态亲昵,低语着什麽,神情里带着隐秘的兴奋。
“等那个沈峙渊死後,”许浣溪的声音透过音响清晰地传遍宴会厅,娇媚的语调里淬着冰冷的算计,“我就利用知意把沈氏股份骗到手,到时候,我们就能拿着钱,去全世界浪漫地度过这一生了。”
李亮低头在她耳边笑了笑,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用更轻却同样恶毒的语气附和:“那赔钱货本来就该好好利用,反正……也不是沈峙渊的种。”
话音落下,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下一秒,屏幕骤然变黑,仿佛从未亮起过。但那短短几分钟的监控画面,却像一颗炸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开。所有人脸上的笑容僵住,震惊丶鄙夷丶探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站在主位的许浣溪,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杯盏碰撞後馀留的丶令人窒息的沉默。
宴会现场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手掐断,空气瞬间凝固。许浣溪的心像被巨石压住,心虚地猛地低垂下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不敢去看周围投来的各色目光。
许知意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打击来得猝不及防。她怔怔地望着身旁的母亲,澄澈的眼眸里满是困惑与受伤,不明白一向温和的母亲怎麽会说出这麽伤人的话,更不明白那些不堪的揣测为何会落在母亲身上。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母亲的衣角,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哽咽,像风中颤抖的羽毛:“视频上说的……肯定不是真的吧?”
许浣溪依旧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那双暴露在外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蒙了层灰的琉璃,她反复在心里问自己,事情怎麽会走到这一步,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另一边,沈峙渊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白,他踉跄着扶了把身旁的立柱,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心脏药,就着旁人递来的水吞下,过了好一会儿,胸口的闷痛才稍稍缓解,呼吸也平稳了些。
顾寒枝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沈之鹤,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复杂的玩味:“虽然但是,你这後妈……玩的还挺花的。”沈之鹤侧脸线条紧绷,只是扯了扯嘴角,笑而不语。
片刻後,沈之鹤迈开长腿走向台前,拿起主持人递来的麦克风。他清了清嗓子,沉稳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压下了残存的窃窃私语:“非常抱歉,让大家都看见了笑话。这场宴会,就先草草结束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宾客,“也非常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能够出席,我代表沈氏,向大家致以谢意,也致以歉意。”说着,他微微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这番话既给了衆人台阶,也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家面面相觑,自然不敢再议论纷纷,很快便识趣地陆续散去,原本热闹的宴会厅,转眼间就只剩下零星的身影和满地狼藉的杯盘。
沈之鹤看着顾寒枝,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挣扎,“寒枝,这是我家的事情,盘根错节,水深得很,我不想让你也卷进来,你……”後面的话哽在喉咙,是劝她离开,还是怕她受到牵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顾寒枝身形微顿,轻轻吸了口气,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我明白。”她顿了顿,才缓缓补充道,“希望你能成功。”说完,便毅然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没入走廊的尽头,没有一丝留恋。
另一边,沈峙渊胸口剧烈起伏,刚才强压的怒火在宾客散尽後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缓和了些许气息,眼神却像淬了冰,快步冲到许浣溪面前。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格外刺耳。
许浣溪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清晰的指印,她难以置信地擡眼,随後又自嘲了些,这样的结局本来就是她咎由自取。
沈峙渊眼底是翻涌的厌恶与恨意,字字如刀,“贱人!我当年可真是眼瞎,被你这副纯良的皮囊骗得团团转,竟不曾看出你与李亮那人早就暗通款曲,有了私情!”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许浣溪的眼神变了。那双曾像浸在山涧清泉里的眸子,如今彻底褪去了往日的澄澈纯洁,只剩下淬了冰似的狠辣,以及藏在眼底丶密密麻麻的算计,像蛛网般缠得人发慌。
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更多的却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是!我认。”每个字都咬得格外用力,像是要从齿缝里挤出血来,“但是说到底还是你太善良了,善良到……被我这样一个人骗得团团转。”最後几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针一样扎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许浣溪的声音里淬着冰碴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残忍的戏谑,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不妨告诉你,吴砚棠那个女人,其实是被我刺激过多,加上她自己本就有心脏病才死的。”
她顿了顿,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像针往沈峙渊心上扎:“还真没用,不过是在她病床前多说了几句她就心口疼得直冒汗,最後一口气没上来——说到底,还是自己扛不住事,怪得了谁?”
沈峙渊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的拳心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望着眼前这个曾经眼波流转间尽是澄澈的女子,如今眉眼间的狠戾像淬了毒的冰棱,每一寸都透着陌生的寒意。
“你说什麽?”他的声音干涩得像被砂纸磨过,吴砚棠临终前苍白的脸丶急促的呼吸,那些被他强行压在心底的画面,此刻竟被许浣溪轻飘飘的一句话撕开了血淋淋的口子。
许浣溪却笑了,那笑意里带着几分扭曲的得意,几分破罐破摔的疯狂:“我说,她是被我气死的。谁让她占着沈太太的位置那麽久,谁让你眼里永远只有她。”
沈峙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他一直以为许浣溪的天真烂漫是真的,以为她的温柔体贴是真的,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而他,竟成了那个帮凶,用自己的“善良”,给了蛇蝎可乘之机。
“我从前怎麽没发现,”他的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你能恶毒到这种地步。”
许浣溪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依旧挺直了脊背:“现在发现也不晚。沈峙渊,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这就是真相。你处置我吧,杀了我,或者送我去坐牢,我都认。”只是她眼底深处,那抹算计的光,却从未熄灭——她赌沈峙渊念着旧情,更赌他不敢让吴砚棠的死,以这样不堪的方式公之于衆。
沈峙渊的眉头微蹙,指尖在身侧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过往那些掺杂着温情与纠葛的片段如潮水般漫上心头,让他到了嘴边的话几欲变调,那份对旧情的残存不忍,几乎要冲破理智的防线。
就在这时,沈之鹤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松动。他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脆弱的阴影,声音里淬着恰到好处的痛楚:“我的母亲……她本该有无数个寻常日子可以慢慢消磨,可就因为你心底那点扭曲的嫉妒,她的一生就那样仓促地画上了句号。”
说到这里,他像是被什麽狠狠哽住了喉咙,停顿了许久,才用一种近乎哽咽的丶破碎的语调补充道:“我甚至……还没来得及让她看到我穿上西装,牵着新娘的手,告诉她我长大了啊。”
这话像一把精准的刀,狠狠剜在沈峙渊心上。他一向对这个儿子偏疼有加,见他此刻眼圈泛红丶声音哽咽的模样,那份对许浣溪仅存的犹豫瞬间被碾碎。他猛地擡眼,看向许浣溪的目光冷得像淬了冰,一字一句,再无半分温情:“我会把你做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公之于衆,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从现在起,你别再待在沈家了。”
许浣溪的脚步带着几分慌乱,鞋跟在光洁的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她一把抓住许知意的胳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底满是急切的祈求:“知意,你快跟你父亲说说,母亲不是故意的,母亲只是一时糊涂……”
她以为掌心下会传来熟悉的温软回应,就像过去无数次女儿依赖地靠着她那样。可许知意却轻轻挣了挣,那只被挽着的手缓缓抽回,动作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
许知意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母亲刚才用力的温度,可心里却像被浸在冰水里。她擡眼时,清澈的眸子里没了往日的孺慕,只剩下淡淡的失望,像蒙了层薄雾的湖面:“母亲,小时候您给我讲孟母三迁的故事,说母亲都是把孩子当成心尖上的肉。”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地落在许浣溪耳中:“我本来也信的,信您会像护住珍宝一样护着我。可刚才您的行为举止,眼里的盘算比看待一件货物还冷静——原来在您心里,女儿是可以用来换钱的。”
许浣溪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嘟囔着想要辩解,却被女儿眼中的陌生刺得喉咙发紧。那目光不再是仰望,而是平视,甚至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审视,像在打量一个忽然变得面目全非的陌生人。
“您总说我是您的亲骨肉,”许知意的指尖微微蜷缩,“可骨肉,是能拿来卖的吗?”
最後一个字落下时,她轻轻往後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那半步,像一道无形的鸿沟,瞬间隔开了十几年的母女情分。许浣溪僵在原地,看着女儿清瘦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真正看懂过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女儿。
次日,许浣溪搬出沈家时,她没让下人帮忙,自己拎着那个来时就带着的小皮箱,一步步走出沈家大门。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清晨的寂静里格外清晰,像在为这场持续了数月的闹剧画上句号。
皮箱的轮子碾过门前的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许浣溪没有回头,阳光正从云层後慢慢探出头,在她身後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与沈家的飞檐翘角渐渐拉开距离。
这场以热闹开场丶以闹剧收尾的宴会,终于随着她的离开,彻底散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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