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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死
这个人好像总能以一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将天底下最重要的秘密讲给她听。
长夏难得对左衾的事有了些兴趣,左衾却忽然玩起了消失,怎麽给他发消息都不回。
长夏又不像他那麽有本事,连别人的纸鹞都能侵入进去,只能无奈作罢。
群聊没了,左衾也没了,她的目光再次回到叶舒行身上。
她可没忘记息骊珠之前说的,不渡苦这些年的变故。
叶舒行的修为是低,但他是姬昭的创生物。肉身神魂消解前姬昭,几乎是天道之下,对“道”理解最深的存在,人在高处自然能高屋建瓴,同一个法术渡劫期和筑基期用起来天差地别,就算她最後传给叶舒行的体悟十不存一,那也足够他傲视苍玄。
所以小小蜃蜉蝣,幻术竟然能撼动长夏。
更遑论其他修为没她高,幻术没她强的修士。
他完全有能力以一己之力造成不渡苦的变故。
但是…
长夏瞧了失魂落魄的叶舒行一眼,觉得自己实在不忍心再逼问。
于是——
她给息骊珠发了个消息。
让她来接手叶舒行,他们东境的事情合该东境自己处理,这样她也犯不着良心不安。
十分完美。
那边动作很快,知道叶舒行天亮前就会散为蜃蜉蝣之後,息笃当即决定啓用千里传送阵。这阵法大概和麓湖秘境传送是一个原理的东西,相隔千万里也用不了一刻钟,比飞梭还快,几乎达到即时传送,即时到达。
但是这玩意儿没有固定目的地,需要用的时候只要有坐标,想传哪儿传哪儿,又比麓湖的固定传送阵厉害些,所以很是昂贵,也就只有东境这群有钱人家用得起。
这阵法也是左衾设计的,长夏偶尔一次听到了造价,以她并不高明的阵法水准来看,左衾应该吃了很多回扣。
然後她躺在小木楼的摇椅上,给谢逢雪发消息。
那边好像刚好也在用纸鹞,很快就回过来。
“我以为你会管这闲事。”
长夏回:“我又不傻,叶舒行把明月公主描绘地那麽悲壮惨烈,下一步肯定是借着我情绪上头,就提出一些不情之请,现在不脱身,等我真听完他请求,就脱不了身了啊。”
这次时间隔得久了些,长夏看见纸鹞上谢逢雪回的话:“我给你起了一挂,这事儿没完。”
长夏:……
“我跟他们姬家的人哪儿来的这麽多缘分”
“你身上有人皇气息,牵扯比姬氏自己人还深,自然容易卷进去。”
长夏还没回话,那边又写:“水山蹇,九三,往蹇,来反。夏夏,你留在那里恐怕有血光之灾,现在回来还能平安无事。”
长夏轻诮:“明知道这样说我会更想留在这里。”
藏锋山上,正在守着梨白做功课的谢逢雪忽然冷笑一声。
他面无表情地往纸鹞上面写字。
“所以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上好的伤药。”
长夏:……
虽然跟谢逢雪说的轻松,但放下纸鹞,长夏的脸色霎时变得严肃起来——如果有办法避免的话,谢逢雪不会让她受伤。
将纸鹞随意地让在边上,她懒散地窝在摇椅里。
长夏擡起手遮住眼眸,这时候天已经开始亮了,细微的晨光透过指缝洒进她的眼睛,带来些许痒意。
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占师就是这点讨厌,提前知晓了命运,却没办法改变。
真是会自找烦恼。
长夏忽然想等这些事情结束,然後去迟昼海杀个百八十年的妖魔。
那时候师父他们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了。
长夏在摇椅上想了一天,等反应过来已经是酉时,她活动活动筋骨,准备先睡觉明天再想,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姑娘,我回来了。”
长夏:
她转过头,是叶舒行惨败的一张脸,他还是昨日那身衣裳,袖口湿漉漉的,应当是刚从水里生出来。
也没多少震惊,她问道:“东境的世家联盟没审你”
叶舒行倒是有问有答:“审了,我也答了,这些年。。。不渡苦那些事确实是我干的,没什麽好说的。”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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