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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敬自由
春节的省城,街道张灯结彩,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交织着袅袅升腾的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寂峰提着给父母的礼物,脸上漾开笑容,缓缓推开了那扇贴满鲜艳春联与倒贴“福”字的家门。
父母见到如期归来的儿子,自是喜出望外。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寂峰自伊什疆返回,黝黑瘦削得像换了个人,活脱脱一个“挖煤工”,如今儿子站在眼前,不禁围着他左看右看,口中絮絮叨叨,又是惊喜又是心疼地念个不停。
“小锋,你上次从伊什疆回来都没回家,在伊什疆你到底遭了什麽罪,才两个月的光景,人就瘦得不成样子了!”母亲心疼地拉着他的手,眼角泛着泪光。
父亲在一旁接过话头,轻叹道:“你妈一直惦记着你在那边的事,又怕影响你工作,电话都不敢打,整天念叨着丶担心着。你总算回来了,赶快给你妈讲讲。”
说着,从不沾竈台的父亲挽起袖子就要进厨房给他做饭,寂峰只得扯了个小谎,说在路上吃过了,随即不由分说拉着父亲一起坐下,绘声绘色地讲起这几个月在伊什疆和岚谷的经历,自是报喜不报忧。幸而,年迈的父母很容易“忽悠”。
寂峰凝视着父母如霜的银发,想起陆沉舟的父母,此刻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满足。真切体会到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饱含的深情。而自己所能回报的,却只有几句敷衍塞责的谎言。他支支吾吾道:“真没那麽艰苦,就是刚开始有点不适应气候,後来,很快就适应了。”
“别骗我了,如果仅是气候不适应,能瘦成那样?”
“真的,妈。那边可冷了,热胀冷缩呀,哈哈。”
母亲听後仍不相信:“净瞎扯,热胀冷缩用到这上边了。还有,你现在和华爱玲关系怎麽样?你们还有联系吗?”
寂峰一愣,随即低下头,搪塞道:“我们……就是普通同事,您别多想。”
“我看爱玲那孩子挺好……”寂母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寂峰却早已心不在焉。
仅一天之隔,天地间如同年夜饭的油锅里猛然泼进一瓢凉水,登时四处迸溅开来。
伴随着除夕的鞭炮声一起向新年问候的,还有飘飘扬扬的漫天飞雪。万炮齐鸣的鞭炮声,像是要震落天庭所有的雪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窗外零星的烟花次第绽放,忽明忽暗,映得满屋流光溢彩。
寂峰站在阳台,凝望远处绚丽的焰火,心头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郁。家的暖意温柔裹挟着他,可脑海中翻涌的,仍是种难以名状的滞涩感——自那次机场最後一次见面,每每想起华爱玲,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是亏欠,是遗憾,抑或是怜惜,他说不清,或许,兼而有之……
丰盛的年夜饭,他只想好好陪父母过个年,竭力避开脑海里那些遥远而模糊的画面。他一次次为父亲斟满酒杯,又细心地给母亲夹菜,动作里隐现着久违的温存。一边向父亲细细讲述今後的规划,一边听着母亲絮絮地念叨哪个邻居家孩子带对象回来了,哪个同事的孩子结婚了。他笑着应承母亲,语气里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可心底那一丝茫然,在心间无声蔓延,缠绕不去。
喧嚣整夜的鞭炮声纵使粉身碎骨,也未能震落所有雪花。雪反倒被这喧腾撩拨得愈发欢腾,纷纷扬扬舞得更恣意了。细碎的雪花如精灵般在空中轻盈旋舞,相互追逐嬉戏,而後悠悠然飘落,给大地又铺上一层层薄薄的白纱。猩红的鞭炮碎屑飘落在雪地上,像极了圣洁婚纱上洒落的点点朱砂,刺目而凄美。
为挑选去鲁院长家拜年的衣服,着实让寂峰费了番脑筋。无论便装还是警服,套在他干瘦的躯干上松垮得像一片麻袋。前天晚上才不得不放下工作,哪里有时间去买新衣服。实际上,他脑子里压根没想过这件事。无奈,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绒坎肩,才将这件警服衬得稍微有些挺拓。
踩着厚厚的积雪,他按响了鲁院长家的门铃。每年大年初一登门拜年,是他雷打不动的保留项目。门一开,热气裹着年味扑面而来,鲁院长穿着一件红色唐装,笑意融融,将他迎了进来。
坐定後,鲁院长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停顿在那双略显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眼睛上,语气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关切,“你受苦了,也成长了。无论能否如期破案,你都是赢家,恭喜你。”
“一念起,万水千山。”平淡的语气,却藏不住眉宇间一抹难以言说的深重。
鲁院长闻言一怔,笑容渐渐敛去,眼神变得深邃。他沉默片刻,随即重重地拍了拍寂峰的肩膀,似乎是一种无声的认可与安慰,“喝茶。”
金骏眉的茶香瞬间沁入心脾,满屋飘香。
话题自然离不开案子,寂峰语调平缓,将案件的进展丶遇到的瓶颈一一娓娓道来。他的叙述条理分明,从容不迫,如一条发源于高山之巅的湍急冰河,在广袤平原上静静流淌丶舒缓蜿蜒,最终沉静地消融于大海。
鲁院长专注地倾听着,不时点头,偶尔插问几句,言语间尽显老练与睿智。他看着眼前的寂峰,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这个曾经“没正形”的年轻人,如今已褪尽浮躁,稳重而淡定。
他深知弟子的秉性,明白这既是成长的代价,也是他无悔的求索。正如他一开始所说,无论结局如何,单是寂峰的变化,便已心满意足。
寂峰起身告辞的时候,才发现屋外的雪不知什麽时候停了。
鲁院长送至门口,他伫立良久,望着寂峰愈发清瘦而坚定的背影和一串长长的脚印,似有万千思绪藏于心间。
寂峰踩在咯吱作响的雪地上,正想给华爱玲发个拜年微信,刚拿出手机,毛不易那首《消愁》适逢其时地响了起来——这是他从伊什疆回来後,更换的华爱玲来电铃声,轻按接听键接通了电话。
自从华爱玲留校工作,她的父母离开四川老家,随女儿来到这个陌生的北方城市共同生活,省去了华爱玲每年对春运大潮的“贡献”。
互相拜年後,华爱玲邀请他後天一起聚会。每年春节,在省城的同学都会轮流坐庄聚会。今年轮到了华爱玲,寂峰没有理由拒绝,爽快地答应了,也许见面聊聊会让自己安心一些,他心想。
聚会地点在一家川菜馆,虽然离开家乡多年,但刻在骨子里的基因难以改变。当然,女同学们也很喜欢吃川菜,男同学对吃什麽似乎不太介意,他们在意的是喝酒吹牛。大家一年没见,见面後不免又是一通问长问短,互相聊着一年间的变化。
当然,最热门的话题是寂峰令人咋舌的变化,大家都非常惊讶寂峰有这麽大的魄力。以前只是从表面看起来那麽的“不着调”,穿磨破袖口的警服丶开女性化的跑车丶把油条装在LV包里丶奇怪的木桶佩饰丶难以理解的微信昵称……之前这些行为虽令人费解,但还停留在表面。而这次的变化,更像是涅盘。
然而,谁又知道以上种种的“不着调”已经在十个月之内被强行抹平。对这段经历,在座的同学仅看到了他为破案变身“黑金刚”。但对寂峰深刻的哲学思想和遥不可及的极致追求一无所知。
他们不知道,他们认为的“辛苦”远远满足不了寂峰对于内啡肽和“自然主义”的追求,使寂峰感到满足的,恰是他们一生都无法理解的“自虐”。
十个月的时间,像一把“锉刀”,把他的棱角一点点“锉平”。
他享受被“锉平”的过程,贪婪地“品尝”延迟满足的快感,这种变态般的极致体验,没人能理解。当然,有一个人例外。
聚会的气氛热烈而又轻松,大家在表示钦佩寂峰“有魄力”的同时,纷纷祝福他,祝他早日破案。
当然,寂峰与华爱玲的暧昧关系,也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正如几个月前的情人坝聚会,简直就是录像重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撮合”着他俩。
“各位,今年是爱玲做东,明年轮到我了,不如我先行使一下权力,你们没意见吧。”伶牙俐齿的陈璐忽然开口,语气轻松却带着几分试探。
“没意见,我们都没意见。”
“首先,明年聚会谁都不能请假,一个都不能少。”
大家都点头认可,殊不知,这只是陈璐埋下的一个伏笔。
“第二吗……”陈璐故意停了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寂峰和华爱玲。
“第二,就是所有人都要带家属,不允许单独赴约。即使没领证,先确定关系也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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