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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熵临摸索,还是想去开灯,他的手刚触到开关就被谈渊摁住。
“别开。”谈渊说。
他将自己的手指强硬地挤进严熵临的掌心,迫使对方松手,然后十指交叠,紧紧扣住。
“你怎么进来的?”严熵临在他耳畔问道。
房间的窗户被修好,如今透不进一丝风,随着两人的动作,让房间的温度急剧升高,严熵临热的不行,褪去上衣。
现在的谈渊不想听严熵临废话,捂住他的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谈渊被环抱抬起,背脊顶上白墙,墙壁的冰冷让他缓解身上的疼痛。
有很多话他没法直接和严熵临说,暂不说江云时和严熵临关系是“青梅竹马”,自己的身份无论如何在他们之间也站不住脚,谈渊不想让这份得之不易的情感转瞬即逝。
“你在想什么呢?”严熵临又说。
他一边用力,一边嘴里问个不停。
谈渊的手又捂了上去,这次他已经没多少力气,显得有些无力。
指关节被轻咬,谈渊没忍住出声,声音环绕严熵临耳畔,让他精气神更足。
严熵临的指尖轻轻抚过谈渊的背脊,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宇宙星尘。
窗外,银河撕开的黑色幕布,银色的星流在宇宙的深渊中无声奔涌,连时间都被现在的景象凝固。
谈渊的呼吸和远处太空站缓慢的轨道旋转同步,每一次起伏都是星体引力的微妙颤动。
他后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黏连中有湿润触感,伤口很新鲜,像是刚刚发生的。
严熵临触碰伤口时,谈渊身上的汗珠更为的明显,很显然他在刻意忍受这疼痛。
严熵临意识到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立刻叫喊暂停手上的动作,想要放谈渊下来。
双腿落地,谈渊又跳起跨了上去,声音中呢喃地还带着一点委屈。
“你到底怎么了?”严熵临没了兴致,端起谈渊的脸,强行让他正视自己。
虽然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五官,但明显可以看到谈渊那张委屈的脸。
不是装的,他装不装严熵临还不知道嘛。
“江云时欺负你了?”严熵临问。
谈渊摇了摇头。
“他想杀了我。”谈渊说。
严熵临扶着他双肩,“这种事不能开玩笑的啊。”
“没有,是真的。”谈渊又说。
他双手环住严熵临的腰,脸刚好可以埋进他的锁骨处。
谈渊说,他因为家里变故到了这个社区,在这个星球上一点亲人也没有,现在一个陌生人住自己家,天天睡觉还在提心吊胆。
“严熵临,可以让我到你这来一阵子吗。”谈渊小声地说。
他已经破例答应了江云时暂时居住,已经够委曲求全了,现在这个新的要求让严熵临无法拒绝,心里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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