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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开门,周琅拖着箱子跟在后头,祝青断后。
至于为什么箱子又回到了周琅手里——
“你一个路痴哪来的勇气在前面带路?”
周琅初来乍到,跟着俩哥哥在停车场光找车就找了二十分钟。
准确来说是祝青单方面带着他俩绕来绕去,当kev从和周琅的聊天里分出神看路时,他们已经路过同一辆白色toyota三次了。
祝青倒是没什么负担,挺轻松地把箱子往周琅手里一扔,说道:“谁让你们跟着我走了?再说我回趟家还被你抓住来接人,要不是我,你今天好险能找到他。”
kev拿他没办法。
屋子不大,杂物又堆了大半,卡着再高点儿就要撞头的死线单辟出个二楼强行增加可住空间,木质楼梯年久失修,走一步要响三声。
kev上去拎了几件衣服下楼,把新空出的那间让给了周琅,后者环顾这间还算干净的屋子,抬手敲敲墙壁,清脆空响告知,所谓的墙似乎只是一层板。
一圈下来,唯一的收获是看见祝青走进了对面房间。
他无聊摊开箱子收拾,片刻后听见对面门响,祝青背着把吉他一蹦一蹦下了楼。
“我出门了。”
吱呀吱呀,脚步咚咚,周琅怕楼梯倒塌,第一天来香港就要目睹命案现场,赶紧跟出来观望。
kev系条灰突突的围裙,手举锅铲从厨房探出头:“不是说好了等阿肖回来一起吃饭吗?今天周琅刚到。”
祝青匆匆忙忙站在门口换掉拖鞋,抬一条腿打着摆子回答:“兰姨打电话救急,接风洗尘什么的,等宵夜也一样。”
kev已经走出了厨房,直追到门口来:“不会又是那个尧家三少编话哄你去?不能不去?你就说有事嘛!”
“算了,是福不是祸,”祝青走得头也不回,后半句落在门外,“是祸躲不过。”
大门“砰”一声在kev面前合上,他叹了口气,带着满脸的不悦往厨房回。
两人三言两语,好像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听墙角的周琅趴在二楼摇摇欲坠的栏杆上,看了一眼隔壁房间。
祝青走得急,门大敞着。房内有个铁架上下床,一条黑色皮带静静地躺在下铺的灰蓝格子床单上,蜿蜒得像条蛇。
他不由得想象起皮带系在祝青腰上的样子,细细一条锁住纤瘦腰肢,是女娲造人时握在手里的一抹青青藤蔓,对世上凡夫俗子天然具有无上的吸引。
周琅抿了抿嘴唇,心中暗自惊奇:
尧家三少?
男的?
香港风气这么开放吗?
他又琢磨了会儿,然后丢下收拾了一半的行李,两手插兜跳着步子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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