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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忍不住才又发了一条微博气他。
顾沉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就像被烧红的烧火钳重重夹住用力拧,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别开脸,声音艰涩微抖,“知道了,你去吧。”
其实顾沉输了液不需要吃药的,可是那药是陆景渊喂给他的。
他不想拒绝,如果拒绝了,下次或许就没有了。
陆景渊走后,房间里只剩下顾沉一人。
冷风顺着窗户缝钻进来,裹挟着即将入冬的寒意。
顾沉却觉得浑身发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额头上的滚烫退去了一些。
他撑着双臂起身,打开房间门,脚步虚浮走出去,双手握住身前的护栏。
却看到了门口吧台那里,让他血液凝固地一幕。
陆景渊正坐在吧台旁,身边紧挨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
顾沉看出来了,是照片上那个人,长相比照片上还要优越。
两人凑的很近,看起来聊的很开心。
男人的手还亲密地搭在陆景渊的肩膀上。
这一刻,顾沉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这些年,所有的自欺欺人和隐忍都显得那么可笑。
他默默地转过身,一步步走下楼梯,离开时,经过吧台,可陆景渊没有看到他。
甚至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冰冷的夜风如锋利的匕首,吹在脸上。
吹的他脸有些疼,更疼的是那一颗跳动缓慢的心脏。
它,死了一般,跳的很慢很慢很慢。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看着鬼屋一样昏暗的别墅。
顾沉把自己扔进浴缸,任由冷水淹没身体。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陆景渊和那个男人相谈甚欢地画面。
眼前浮现父母冷漠地质问,手术台上的高度紧张。
以及刘婷婷离开时看他那种古怪的表情,他像是被人当众剥掉衣服一般。
将他扔在阳光下处刑。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头痛欲裂,他缓缓闭上眼睛不愿意再想。
这边的陆景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看着身边喋喋不休的男人,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端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心里的烦躁和恐慌却怎么也压不住。
闻勋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又往杯子里倒酒。
“景渊,你少喝点!”陈思淼连忙去抢他的酒杯,“大白天的,你要醉生梦死啊?”
闻勋对陈思淼摆摆手,“让他喝吧,他反正不容易醉。”
陈思淼欲哭无泪,他是不容易醉,可他清醒着折腾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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