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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替岳禾芸抽的。
裴延恶狠的转过眼,见是苏芮,瞬间变换成了期盼问:“母子平安,是吧?是不是?”
“是母女。”苏芮纠正他。
裴延愣了一下,转而又接受道:“女儿也好,也好,是足月对不对?所以才生得下来,孩子是我的!她骗我,为了骗我她竟连清白名声都不要了,她真是轻重不分。”
“所以,你是为了验证孩子是否足月才故意推的她。”
裴延眼底闪过心虚,嘴上咬死道:“不是,是她不肯承认,孩子明明是我的,却非要说有奸夫来恶心我,还找个人来假扮,我只是气急了,一时不慎才……”
你是否……会骗我?
其实他本来只是想把岳禾芸推在地上而已,他知晓,足月的妇人随时都会生产,摔倒最是容易。
只是没想到岳禾芸在听到他那些话后反应那般激烈,甚至说出那些话来刺激他,他才一下子气涌上头没有控制好力道,谁知正好不偏不倚肚子撞在了桌角。
但……
“好在她足月了,这么快就生了,一切都好了,不是吗?”
他明明看到岳禾芸的痛苦,也听到了她的撕心裂肺,甚至如今血腥味都还没散去,却在他口中变成了如此轻松的一句话。
这么快,一切都好。
他有自己都一套认同,即便将岳禾芸方才经历的一切仔仔细细的告知他,也是无法感同身受,更不会愧疚心疼。
在他认知里,岳禾芸不过是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想扔就扔,当岳禾芸不再一心栓在他身上,无法掌控就又想要再度控制回去。
多说,不过浪费口舌。
“是早产,只有八个月。”苏芮冰冷开口。
裴延眼中的喜悦僵住,摇头道:“不可能!那孩子就不像八个月的!是足月的!别想骗我,我知晓,岳禾芸不是那等不知廉耻的人,她不会!”
“是八个月就出生的,永远也只会是八个月。”
明白什么,裴延目眦欲裂的怒吼:“你想要做什么?”
“裴副统领,往事不可追,清醒些吧,别忘了,你还有差事呢。”不再和裴延继续下去,苏芮只是眼神递给站在门外的武大人。
武大人八面玲珑,立即就明白的带着人进来,将裴延给‘带’了出去。
苏芮转身,走向站在另一边的容婳问:“这出戏,长公主可满意?”
容婳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苏芮,透着不解道:“你不该是这样一个人。”
她不该?
苏芮没想到容婳会说这样一句话。
而从容婳的神色看来,她的确很是费解。
“哦?那长公主以为,妾身该是什么样的人?”苏芮问。
容婳看着她,似也想要从中得到答案,那个与自己所想不一样的答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答案。
正当寂静得落针可闻的时候,武大人又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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