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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平宠溺地笑笑,夹起一个肥硕的鸡腿递给她:“喏,拿着慢慢啃,啃完了再跟大哥要。”
在母亲陈秀红刻意维持的、带着一丝表演性质的“平和”气氛下,王安平顺从了她的意思,没有再给王兴贵难堪。
一家人(至少在表面上)说说笑笑,继续吃着这顿滋味复杂的年夜饭。
只是,自始至终,王兴贵就像个哑巴,或者说像个影子,低着头默默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偶尔夹一筷子眼前的菜,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的存在,让原本欢快的气氛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尴尬和隔膜。
王安平冷眼旁观,心里对“人”的下限认知再次被刷新。
他知道,王兴贵今天踏进这个门,绝非本意。
他太了解老宅那两个老东西了,这肯定是他们指使的,想看看这边过得多好,想探探口风,甚至想沾点光。
王兴贵?他不过是个被那根无形的“孝”字绳索牢牢捆住、任由老宅拿捏的木偶罢了。
这种懦弱到骨子里的男人,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配让人鄙夷。
一顿饭,吃得天色彻底黑透。
屋外,零星的鞭炮声还在远处响起,映得窗户纸忽明忽暗。
收拾了碗筷,陈秀红搬出一个土制的小灶子。这小灶子是用淡紫色的耐火泥糊的,中间有个圆孔,可以放烧红的煤块,上面架个小小的铁锅或者陶盆。
这就是这年月冬天里家家户户必备的“烫锅子”,没有它,饭菜刚端上桌没一会儿就冰凉了。他们这边不兴叫“火锅”,就叫“烫锅子”或者“暖锅”,王安平记得,直到很久以后,“火锅”这个词才慢慢流行开来。
陈秀红默默地看着王兴贵那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浓重的夜色里,倚着门框,长长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里,有释然,有无奈,或许也有一丝残留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牵挂。
“妈,别想那么多了。”王安平走到母亲身边,声音温和却坚定,“一个人一个命数。咱们现在,只管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过得红红火火、舒舒坦坦,比什么都强。其他的,多想无益。”
陈秀红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有些黯淡和迷茫。“老大,”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嘲和难以言说的苦涩,“你说……妈当初是不是眼瞎心也盲了?怎么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男人?看着当初挺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妈以为……以为是个能依靠的,可谁成想……”后面的话,她哽在喉咙里,化作一声更深的叹息。
“确实挺眼瞎的!”站在一旁剥花生的三妹王安慧立刻脆生生地接了一句,小脸上满是鄙夷。
陈秀红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三妹一个板栗:“就你话多!”
“哎哟!”三妹抱着脑袋夸张地叫起来,满屋子乱蹦。
王安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屋里的沉闷气氛被冲淡了些。
“老大,”陈秀红犹豫了一下,看向王安平,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说你爹他要是……要是真知道错了,跟老宅那边……”
王安平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摇头,斩钉截铁:“妈,我跟您把话说透。只要老宅那两个老东西还在一天,还在那兴风作浪一天,他,我是绝对不会让他进这个家门一步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看着母亲的眼睛,语气加重:“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弟弟妹妹们想想!就他那个性子,那个脑子,这么多年了,您还没看透吗?”他冷笑一声,“您信不信,他今儿要是敢登堂入室住进来,明儿个,老宅就能打着他的旗号,把我们这个家给搬空了!到时候,咱们娘几个好不容易挣来的这点安稳日子,就得全毁了!”
陈秀红被儿子的话震了一下,随即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里的那点犹豫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醒的沉重。“妈……知道了。”
她低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那点残留的情分和怜悯,终究敌不过对孩子们未来安稳的守护。老大说得对,那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老大,你守岁不?要是不守,就带弟弟妹妹们先去洗洗睡吧。”陈秀红打起精神,转移了话题,“明儿个一早,你得带着他们去给族里的长辈们拜年磕头,可不能晚了,礼数不能缺。”
王安平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他们王家村的规矩,大年初一上午是给本村同族长辈拜年的正日子。从大年初二开始,才轮得到走亲戚,一直要走到正月十五,这年才算真正过完。新年的序幕,就在这复杂难言的情绪中,悄然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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