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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平将碗筷搁下,站起身来,走到角落抱起几根粗壮的柴火,“噗通噗通”丢进火堆里。跳跃的火星噼啪四溅,短暂地照亮了他沉静的面容。
“柱子,去竹屋把那张竹床搬过来。”
王安柱“嗯”了一声,慢悠悠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节都发出轻微的脆响,“哎哟喂,真他娘的累散架了!平子,晚上还盖不盖了?有这大火堆,也能瞅见点亮儿。”
“今晚算了!”王安平搓了搓冻得有些发僵的手,“走了几个钟头山路,又搬了恁多石头,浑身上下没二两力气了。”
“嗯,那也成。”王安柱点头。
草儿看着王安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竹屋,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几分不安,“平哥,夜里……真就睡外头?”
“就在火堆边凑合。”王安平语气没什么波澜,“你和草儿睡竹床,被褥归你们。我和柱子穿着厚袄子,垫点草堆,一样对付。”
“那不冷得慌?”草儿追问。
“冷啥?”王安平指了指熊熊燃烧的火堆,“这么大堆火,烤得人脸皮都发烫,能冷到哪儿去?”
草儿‘哦’了一声,默默蹲下身,将散落的碗筷拾掇到陶盆里,“那……我去洗碗?”
“碗明早再说吧!天都黢黑了,洗什么洗?”
“哦!”草儿应着,又蹲回原处,用树枝小心地拨弄着火堆旁煨着的山芋,将它们滚到脚边,手指试探着戳了戳,“平哥,山芋煨透了,你吃一个吧?光喝稀饭,夜里怕要饿醒。”
王安平弯腰捡起一根,在手里掂了两下,烫得指尖发红,他撕开烤得焦硬的外皮,露出金黄软糯的瓤,递给草儿:“小草儿,你也吃一根。”
等王安柱吭哧吭哧把那张旧竹床拖过来,王安平便让草儿自个儿将被褥铺好。他径直走到白天堆好的那垛干草堆前,脱掉厚重的军大袄,裹紧了往草堆里一躺,把大袄当被子盖在身上。王安柱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旁边草堆里缩成一团。
不消片刻,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便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火苗舔舐着空气,光影在竹床上摇曳。一直紧闭双眼的小草儿,此刻缓缓睁开了眼。她侧过头,目光像淬了毒的针,死死钉在王安平蜷缩的背影上。那目光里翻涌的恨意,浓得几乎要溢出来。如果眼光真能杀人,王安平恐怕早已千疮百孔。然而,姐妹俩都是明白人。尤其这平日里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小草儿,心思比姐姐草儿还要剔透几分。她比谁都清楚,眼下她和姐姐想过安生日子,想活下去,唯一的依靠,竟只能是眼前这个她恨不能生啖其肉的仇人。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最终也只是无声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带着霉味的被褥里。
第二天,天边还是一片沉沉的铅灰色,连一丝鱼肚白都没有。王安平猛地睁开眼,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钻透单薄的衬衣。他一个骨碌爬起来,迅速套上冰冷的军大袄,牙齿还是忍不住“咯咯”打了两下战。这下了雪的山谷,夜里寒气简直能冻进骨头缝里,比去年腊月还要邪乎!他快步走到火堆旁,几根粗柴添进去,扒拉了几下,勉强将奄奄一息的余烬重新引燃,橘红的火苗挣扎着舔舐新柴,驱散些许寒意。这要是在这儿多冻几天,非病倒不可。
走到王安柱跟前,王安平不客气地踢了踢他露在草垛外的腿。
“嗯嗯嗯……”王安柱哼唧着睁开惺忪睡眼,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平……平子?天亮……了?”他吸溜了一下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鼻子塞住了……这火明明没灭透,咋还冻得跟掉冰窟窿里似的?”
“山里头寒气重!”王安平搓着手,哈出的气瞬间凝成白雾,“怕是零下七八度了。赶紧起来活动开,不然真得冻出毛病。”
“嗯……现在……啥时辰了?这天乌漆嘛黑的,分不清啊。”王安柱挣扎着坐起来,裹紧大袄,使劲搓着冻麻的脸。
“估摸着快了。”王安平没多言,抄起倚在竹壁上的斧头,走到那堆竹子旁,挑出一截粗壮的,“柱子,你拿菜刀把这些竹片削薄修光滑点,我来编个挑土用的箩筐。”
“你……还会编这玩意儿?”王安柱一脸惊奇,睡意都消了几分,“我咋从来没听说过?”
“这有啥难的!”王安平不以为意。一个小箩筐罢了,在他眼里跟玩儿似的。别说箩筐,就是在这溪流上弄个小水电站,他也有七八分把握。那从潭口流出的溪水,虽然不算湍急,但日夜不息,引一股过来,带动个小发电机,点个灯、转个风扇,足够了。不然这夏天没空调,再没个风扇扇风,那才叫活受罪。至于生产队的工分……他压根没打算去挣那点糊不了口的工钱,只是得找个长久又稳妥的由头才行,否则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迟早得把他淹了。
王安柱抱着菜刀挪到火堆边坐下,拿起一块竹片,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泪都挤出来了,“削多厚?”
“比咱们用的筷子粗一倍就成,太细了不结实。”
王安柱比划了一下,“这么宽?”
“行。”王安平点头。
“早上吃啥?肚子咕咕叫唤了。”王安柱揉着肚子问。
“忍忍吧,带来的粮食本就不多。”王安平手下不停,“等天再亮些,你去挖土。我看着雪地里野鸡、兔子脚印不少,我去转转,逮几只回来,中午咱吃烧鸡。”
“嘿嘿!”王安柱一听,眼睛亮了,“那我这肚子可得好好留着,中午就指着红烧鸡填了!”
王安平笑了笑,没再说话。他麻利地劈出十几片长短一致的竹片,又挑出一根韧性好的长竹竿。他蹲在火堆旁,双手用力将竹竿中间一段弯成弓形,小心翼翼地凑到火焰上方烘烤。青竹在火焰的舔舐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水汽蒸腾,竹皮颜色渐渐变深,韧性也随之增强。
“平子,我看用山藤编更趁手。”王安柱一边削竹片一边嘟囔。
“这冰天雪地的,上哪儿找现成的山藤去?”
“啧,路上倒是看见不少,早知道该薅一把带过来。”
“将就着用吧!”王安平把烤好的竹竿弯折定型,用脚踩住一端固定,“闭上你的乌鸦嘴!这又不是纸糊的,哪那么容易坏?把那细竹丝递我。”
接过一把细长的竹丝,王安平如法炮制,一一在火上烤软定型。随后,他用腿牢牢夹住那弯好的弓形长竹片作主骨架,又取了两根短竹片交叉固定在底部,形成一个稳固的T形底框。簸箕的前沿要平,方便铲土;后沿则需高出地面二十公分左右,形成一个兜,不然土装不住。
“平子,你还真行!”王安柱看着渐渐成型的雏形,忍不住赞叹,“簸箕都会弄,就是模样……咳,有点磕碜。”
“能用就行,管它俊丑!”王安平手下翻飞,细竹丝在他手中如同灵巧的丝线,飞快地穿梭在主骨架上,纵横交错,渐渐织出密实的底和壁。约莫二十分钟,一个略显粗糙但绝对结实的簸箕就诞生了。他拎起来掂量两下,丢给王安柱,“装点石头试试,看结实不。”
“平哥,柱子,你们……都起了啊?啥时辰了?”竹床上的草儿被说话声吵醒,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估摸快七点了,天快大亮了。”王安平没抬头,“醒了就起吧,再躺也睡不着了。”
“哎。”草儿应着,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开始慢吞吞地穿衣服。
王安平没再理会,开始编第二个簸箕。
“平子,试了,没问题,结实着呢!”王安柱把装了石头的簸箕晃了晃。
“嗯。你拿带来的麻绳,把这两个簸箕的提手串牢靠点。”王安平吩咐道,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当第二个簸箕也编好时,山谷里的天色已完全放亮,清冷的晨光透过稀疏的竹叶洒下来,映着未化的残雪。王安平估摸着,是时候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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