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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瘦,无论我在不在,你都该好好活下去的。”王婉这时候才缓慢地回过神来,她忽然意识到她并不是一个和这个世界毫无关系的闯入者。
贺寿点点头,忽然又摇摇头:“做不到,我做不到……”
“老天不能对我这样,只捡着我一个人欺负。我离不得你,我再也离不得你了,你要是死了,我便随你去,你不要我,我还不如死了。”
在贺寿的啜泣声中,三人逐渐陷入沉默中,尤其是王婉。
她坐在地上,说不出话,只是微微张开嘴唇,看着那些泪珠从指缝沁出,落在干草上。
在一些飒爽又疯狂的想象里,她本来是个无牵无挂的闯入者,这或许只是她被刺杀前的黄粱一梦,或许只是多巴胺逐渐掩盖痛苦的百年一瞬,是幻觉,是老天对她匆匆离去的补偿。
她没有任何顾忌,可以在这里肆意施展拳脚,不用害怕死去,不用害怕被踩入泥淖里面。
但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即使身处陌生的时代,她依旧无法肆无忌惮,依旧因为其他人生出了一种我必须活下去的信念?是不是她还是做错了?是不是她压根不该跟贺寿扯上这么深刻的牵连?是不是因为她对情感的享受,反而戕害了贺寿,害得他牵扯到这些风波之中。
“阿瘦。”王婉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她自己并不习惯的延宕。
“你不该这样。”
贺寿擦擦眼泪,重新蹲下来:“没什么该不该的,人各自有各自的命。”
“你应当坚强。”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贺寿语气里多了些责怪和不安,“如果是平时,婉婉你应该说,没事,那就依靠我吧,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句平时那样的话也不说呢?”
王婉哑然了。
贺寿从那沉默里似乎窥见了答案:“你为什么不像平时那样跟我说,放心,你都会解决的,等解决了你就回家。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我应该坚强?”
在她观察着贺寿的时候,贺寿也看着她,虽然贺寿的效率似乎低很多,虽然他看得没有那么仔细和准确,但是那种审视和观察同样是存在的。阿瘦意识到了王婉对目前的情况没有那么多信心,他先于王婉本人意识到那种不自信背后的危机。
——这种认识让王婉心惊。
“阿瘦,县丞说得没有错,钱救不了我,多少钱都一样。”王婉思考了很久,缓慢开口说道,“你无论做什么,牺牲多少,换来多少钱,我的处境都不会生变化。”
贺寿脸上浮现一片惨白,他的手臂都在微微抖:“能不能,哪怕,有一点用处?”
王婉摇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得了绝望的答案,贺寿失魂落魄地低下头。
“但是,你并不是什么都帮不了我。”王婉忽然提高声音,她伸手抓住贺寿的手指,低头咬了下去,感觉到对方疼得一阵抽搐,“别动,别出声。”
贺寿果然不动了,任由王婉把他的手指咬出一个伤口,又从里面挤出来血珠。
王婉翻开他的衣袖,拉着他的手腕用血在内层缓慢写了四个字:“戾南侯还在乔州,你帮我去找他。把这几个字给他看。”
“这是?”贺寿低头去看,却看不太明白那四个字。
章文和裴旭对视一眼,章文还带着几分迷茫,裴旭倒是似乎瞬间意识到什么,眼睛猛然睁大了一下,却不作解释。
王婉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拍了拍贺寿的手腕:“不要让任何人看到,除了戾南侯之外不要让任何人读到这句话。这是我唯一的生路,现在就交付给你了。”
贺寿用力点点头,将袖子翻进去,带着几分紧张地扶着心口:“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找到那位侯爷的,婉婉你放心。”
王婉跟他点点头,转头看向县丞,拱手深深一拜:“这件事情还请章大人在其中多多周旋,否则只凭着阿瘦一个人,怕难以见到那位侯爷。”
章文点点头:“放心。”
“还有,请县丞大人帮忙带一句话给侯爷,就说……”王婉瞟了一眼贺寿,“事成之前,请侯爷替我暂且保管宝物。”
章文微微愣住了,随即点点头:“好,老夫一定帮忙带到。”
外面狱卒的脚步已经响了起来,贺寿连忙将袖子藏起来,故作镇定地跟在章文身后,两人又是对狱卒好一番道谢,这才拜别了王婉和章文。
等到地牢再一次恢复安静,裴旭找了个草垛坐下来:“戾南侯,真的会来吗?”
王婉心里还有些没有底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是他,我就一定会来。”
“为何?”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从出生就被困在了祖辈造成的困难之中,盘桓不前近二十年,这时候但凡有一种可能性,他都会来。”
裴旭皱皱眉,极为疑惑地歪过头:“这一招兵行险道,真的有胜算吗?”
王婉沉默片刻,摇摇头:“我没有。”
“老实说,如果不是阿瘦,我根本不想用这么危险的方法,我也不是什么极限运动爱好者,怎么可能凡事都喜欢最刺激的事情?”
“但是,眼下我真的很想活下去。”王婉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第一次泛起微微的红,“我感觉我又不再完全属于我自己,我又有需要顾忌的事情——烦死了,我明明不想这样的,我不想要任何牵挂的,但是我为什么摆脱不了,我明明才来这么一会,又有了新的牵挂,真是烦死了。”
裴旭叹了一口气:“本官不懂你那些说辞。但是人生在世,哪有所谓无牵无挂呢?有牵挂未必是坏事,无牵无挂也未必便更加果断干脆。恰如道家所说,凡事福祸相依吧?”
是夜,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夜色,王婉从浅眠中惊醒,望着面前站在栏杆外的黑衣人:“民妇见过贵人。”
周志脱下兜帽,缓慢蹲下来望着王婉,眼睛映着火把晃动暖光:“本侯帮你把那男子看管起来,他必然安全。现在,你该告诉本侯那个计策了。”
说着,他举起手里一片麻布,那是从贺寿衣服上剪下来的,上面四个字已经变得暗红接近于棕褐色。
——与虎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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