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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扑通扑通,跳得震声。
他不会以为她一直盯着他瞧吧?才没有!她只瞧了一小下!
“哇,是曹婆婆肉饼,原来和张家乳酪开在一起。”金金惊喜般地指向某处,她还探出头对榴香说:“走啊榴香,我厨艺没有你好,只能请你吃现成的,我们尝尝去!”
就这样,榴香被金金拖走,还附带一个孟君虞。
稚善:“……”
你们会不会有点明显呢?
今夜碰面之后金金没有拿她和沈誉打趣,稚善已经谢天谢地了,谁知半道上金金冷不丁搬出这招。
“这只佩囊,和我送你的那只长得很像。”沈誉从善如流地踱过来,走在稚善身边。
稚善抚了抚佩囊,说:“我按照那只小金盒的模样款式,自己缝了一个。”
沈誉问:“那为何不直接佩戴金盒?”
稚善:“太贵重了,我收进匣子里了。”
那三人买肉饼和乳酪去了,他俩也不好走得太远,又不想挤在人潮中,干脆齐齐挪到路旁。
站定后,沈誉笑着逗稚善:“老是收在匣子里,等着它生锈发黑?”
稚善没听出他在开玩笑,认真地解释说:“金器很少生锈的吧?反倒是日日随身佩戴的话,会沾到汗渍、脂粉,这样对金器才不好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佩在身上的话,金金看到了肯定又会调侃我们。”
说着说着,稚善的声音越来越低。
她知道,此刻她的脸一定红了。
早知道,还不如答应沈誉,和他单独出来呢,这样就不用顾及金金她们……等一下,她在想什么!打住打住!
稚善深深吸进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
可是放眼望去,许许多多结伴而行的眷侣在眼前晃,不断提醒着她,此时此刻的她和沈誉,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稚善又看向曹婆婆肉饼铺子,心说他们三个怎么去了那么久,甚至不见人影了。
偏偏沈誉无知无觉似的,俯身问她:“薛姑娘,刚才你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沾到什么了?”
他蓄意拉长调,意有所指,这副坏兮兮的样子,真是找打!
稚善别过脸去,回:“没有,我只是看你皮肤比年初白了些。”
都说晒黑了一个冬天就能捂回来,看来所言非虚。
“什么?!”沈誉听了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说:“我白?我才不白!”
“大丈夫顶天立地,英勇坚毅,怎会皮肤白皙?”
沈誉的注意点完全被转移,他甚至想当场寻一面铜镜,照照自己到底是不是变白了——他才不要像敷粉敷得城墙厚的小白脸一样!
稚善喔了一声,“你很在意吗?那我收回刚才的话,世子,你一点儿都不白,可黑了,黝黑、黢黑、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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