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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家这位主子的性子还是未改。
魏梵将视线抬去二楼,只觉有几分意思,顿时也挥手退下了暗卫,“不必跟。”
贺玜都不怕他杀了他,他难不成还怕贺玜会有反杀他的能力?。
魏梵见到贺玜时,才发现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雅间里,唯只坐着一位少年。
一身淡墨长衫,墨发用一根青带束披。窗台黄昏日落,将人衬托得不染尘埃。
面色苍白,眉目淡然,坐在木桌前,手里拿着石杵和器碗,静静研磨着器碗中的细末香料。
这样孱弱之人,魏梵是不屑一顾的。
他甚至都不屑于坐下,便开门见山的审问起来:“你从何知晓这味香料?”
“闻过。”少年未抬头,专心手里的研磨。
石杵时不时与器碗发出清脆碰撞声,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魏梵心里,让他面露烦色。
“在哪里闻过?”
听闻这话,少年轻笑了一声,“这种皇家香料,我自是熟悉的。倒是魏阁主,您是从哪里熟悉此味香料的?”
听到贺玜的反问,魏梵面色一冷,眼里有了杀意。
可贺玜不但面色不见慌张,反是抬头打量他几眼,又注于手间动作之上,语气淡淡:
“这么差的品性,贺汀兰是如何看上你的?”
闻之那个多年无人敢提的名字,魏梵神色一震,发抖失控地往少年扑去,一把揪住气定神闲的贺玜衣领。
“你,你说什么?”
那双隐忍震惊的眸子已经发红,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质问。
贺玜落眸于被人扯紧的衣领,眉头未皱,可抬眼已然可见淡色,“阁主若想好好谈,便规矩坐着。”
字字清晰,甚至带着一抹威胁。
“威胁我?”
魏梵怒气而笑,手里的衣领攥紧后又松开,随后好生替他整理一番,坐在对面,脸色发黑,等着贺玜开口。
贺玜抬眸看向他,道:“听闻魏阁主手里有支精兵暗卫,神出鬼没,肆意游走于皇律王法之外,就连大理寺都无可奈何。”
他一边放下石杵,一边拿出一个绣工精致的香囊,将香料缓缓倒入其内:
“如今逢于乱世,想必魏阁主的一众手下也是颇为闲逸,倒不如与我做一笔交易。”
少年声音徐徐而来,清冷淡然。
魏梵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那只精致小巧的香囊上,记忆中的女子举着香囊的模样此刻生动地浮现在他眼前。
他阴恻恻地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未等魏梵开口,贺玜便将制作好的完整香囊推至他面前,慵懒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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