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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旁边盯着,很快厨房就做好了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
谭恒澈急吼吼地用手端碗壁,被烫得连忙缩回手来,捏住耳垂降温。
管家见状拿了个托盘垫在碗下:“少爷,您打算端去哪?我给您端过去吧。”
“我自己来就好。”谭恒澈两手抓住托盘,调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从厨房到琴房有点远,他端得手酸,路上就在想,等会得让冯寂染好生感谢他。
他受点累,手酸倒没什么,关键是琴房恒温,气味散不掉,也和琴房高雅的环境不搭。
汤要是不小心泼洒到钢琴上,这架钢琴也就废了。
他自己从来不在琴房吃东西,可这次他专程为冯寂染破了例。
谭恒澈到了琴房发现冯寂染人不在琴房里。
她不是会忘关灯的人。
人呢?
谭恒澈将盛着面条的碗连同托盘一起放在了桌上,出去寻找冯寂染。
琴房边上有一条小路,连通着冯寂染一家所住的客房。
小路两旁种满了果树,他依稀看见有两个人影藏在树后,被浓稠的夜色隐没。
起初他只是模模糊糊听见了交谈声,很快这细微的声响就变成了激烈的争执。
“人家家里来客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一消失就消失一整天,老师布置的作业都写了吗?不考试就不知道好好学习是吗?我看到了考试的时候你考砸了该怎么办!你以为城里的学校和镇上的学校考试的难度能一样?你是转学生,考差一回,别人都在背后跟着笑。”
女人的咆哮尖锐而嘶哑,责问的态度带着满满的自以为是。说的好像她亲身体验过城里和镇上学校试卷的难度一样。
“我说了,我有在好好学习,我今天学了一天了,很累。”
这是冯寂染的声音。
少女温软的嗓音里透着无法言喻的疲惫。
气头上的女人却不依不饶,咄咄逼人。
“你说你学了一天就学了一天了,做的作业、写的笔记呢?拿来看看。一天没顾得上管你,你就这样放纵自己。”
怎么天底下的父母都一样喜欢胡搅蛮缠?
谭恒澈顿觉感同身受,正欲上前替冯寂染解围,就听少女清冷而冷静地说:“我写了,我去拿。”
他一怔。
她不是一直在琴房练英语口语吗?
哪来的凭据?
夏暮
冯寂染在琴房练了一下午英语口语,根本就没有余力准备好一份作业或是笔记来应付乔明娥突如其来的抽查,但乔明娥总是自以为是地跟她玩心理战,故意诈她,看能不能诈出她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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