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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白日里的事,陆绥珠看着裴执玑的侧脸,语气颇有郑重。“还未曾多谢裴大人今日解围。”
“不过是因为怀慎嘱托,这种闲事我不会再管第二次。”
说完这几句话裴执玑便转身走了,不欲多言,他也是晚上睡不着才出来走走,这些日子咳的少了,夜里却失眠梦多。
明明高大的身躯却被给人羸弱苍白之感,好似被揉碎,陆绥珠从后面叫住了他:“裴大人,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给你。”
“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穿过的东西。”
陆绥珠皱了下眉头,下意识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突然转过身的男人,把陆绥珠吓一跳,脚都忘了收回去,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斜睨了一眼被踢飞的碎石,裴执玑也无甚在意,不大小的声音对着陆绥珠说了一句话。
“李太傅酒后失足落水,已经结案了。”
◎原本就对裴大人有情◎
裴执玑眉心紧锁打开萧风送过来的一张字条,见上面是徐若谷写的一行小字:京郊别苑,速来。
行事如此谨慎,莫非是发现了李太傅的尸体?
裴执玑将字条火速烧化后,便吩咐萧风赶紧备马车。
坐上马车的时候陆绥珠还是懵的,这是她第二次与裴执玑共乘一辆马车,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虽是白日但裴执玑的脸融这淡淡天色中并不明显,陆绥珠也只能在心中暗暗揣测。
马车停在了一处荒野,高耸层叠山上覆一层浅薄的雪,颇有遥看近却无之意,中间夹出一条崎岖不平的小路,陆绥珠颤颤巍巍的扶着萧风往前走。
看见前方围了一群面容严肃的官兵,陆绥珠看四周陌生的坏境,不明白裴执玑带她过来干什么?
里面的人看见裴执玑赶紧过来打招呼,徐若谷让围着尸体的人让出一条路让他们进来。
“你们都站远点。”
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在担架上,雪水化开打湿了一部分布料,看得出白布蒙着下那较为明显的男子的轮廓。
白布一点点被掀开,露出那张肿胀骇人的脸,额头中心的位置插了一只箭,伤口边缘已经泡的模糊不清,发出阵阵腐烂的味道。
饶是有心理准备,也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头昏,陆绥珠仔细辨认人的脸。
心脏猛地漏了一拍,一时怔在原地。
那张脸分明是被太子杀掉的那个老臣!
裴执玑一言不发的带她来此地,难道是怀疑她?
裴执玑一直在旁边观察她的反应,将她所有细微表情绕在眼底,昨夜他故意与她说李太傅之死结案,也是心存试探。
从寿康宫献曲再到进入裴府,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不合时宜的巧合。
“陆姑娘认识?”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呢?”陆绥珠脱口否认。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来一往,徐若谷心急如焚将裴执玑扯到一边能避开所有人的地方,小心说:“这京郊的村民报案,说是砸冰窟的时候发现了上游浮过来的尸体,我便带着人过来了,即便是这冰湖中泡了许多天,可那确确实实是李太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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