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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程铭解释,“黄先生,这是我太太。”
只简单一句话,在座人都变得不平静,像是轩起一阵浪潮,一浪推一浪,纷纷低声讨论着。
一片唏嘘中,黄先生表情瞬间变了,笑着,黑框眼睛腿都遮不住鱼尾纹,“多有得罪了傅太太,是我没认出来。”
唐小姐大方说不碍事,在目光洗礼下走向他。傅程铭起身,为她拉开身边圈椅,看她人坐了,自己才坐回去。
“也怪你啊傅董,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也那么低调,太太是谁都不告我们一声,差点儿得罪人了不是。”
有人附和,“就是说。”
唐柏菲抬眼,正正对上某个人的视线。
又是他,浪漫主义但拿钱挥霍的刑少爷,进门时她只注意傅程铭了,没发现有这号人。
刑亦合对她笑,唐小姐勉强摆出皮笑肉不笑的态度敷衍。
菜有一大桌,看着完完整整,他们应该也刚开饭不久,几位侍应生进来,为唐柏菲加餐具,她一拢筷子,随便夹眼前的菜放嘴里,嚼了半天,没吃出来是什么,味道很一般,中看不中吃的场面菜。
傅程铭微微侧首,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问她,“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饿了,又不想在家吃,走着走着,”唐小姐顿了顿,“就走到这了。”听听这什么理由,他能信吗?不然要怎么说,说自己和他奶奶差点大吵一架?
两下纠结里,他反倒是点头,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嗯,那就多吃点。”
她边吃边想着,傅程铭有时候问话不是真想要答案,就是为了做个开场白,让她适应这里,不觉得尴尬。
席间人问道,“话说婚礼什么时候办?”
他答得避重就轻,“肯定会办,但这种事情不能着急。”
“好像咱们这一桌,就你结婚最晚了,”又一位陌生男人说着,话语含沙射影,“傅董这些年在外面玩儿惯了,只是咱们年纪上来,不再二十来岁,您肯定想收心了。”
唐小姐愣住,这话,真难听。
她朝男人看去,听他又补充:“毕竟男人一上年纪就该回归家庭了,顾老婆带孩子,这些都是值得表彰的典范。我得向你学习。”
傅程铭终于肯直视问话的人,笑得意味不明,“怪我之前不上心,人到中年才结婚。高总结得早,尤其是云潜那趟风波过了以后,高总回归家庭,和时小姐感情越来越好了。”
这话说完,男人脸色变了,后又喝一口酒,将不甘掩饰住。
这个男人就是高蒙因。
唐小姐明白了,难怪讲话针锋相对暗里藏刀,之前傅程铭在电话里骂他是蠢材,就算跳楼也无所谓。
上次时小姐拜访,言语里也是对丈夫的厌恶。
她拿起高脚杯喝红酒,抬头的瞬间,用余光观察那位高总。目测不到一米八,倒是不胖不瘦,中等身材,五官不大气,看着像个心理阴暗的败类。
那么他说的话统统不作数,类似傅程铭玩儿惯了,唐小姐权当诋毁,自我宽慰着不要往心里去。
傅程铭轻飘飘挑出一个话题,让其他人想起去年冬天的事儿,不禁开始追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那个后来被查封的会所吗?还抓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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