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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要说。”
她声音变小,气势弱下来。
“还想说,”傅程铭用目光困住她,“我需要你。”
他人生太过单调,类似于无声的黑白电影,而她走进他的世界,为他带来色彩和喧闹,他喜欢,依赖着,离不开。
这话他不解释,她也大致明白,但仍是要问,想听他亲口说,“需要,是指哪一种。”
“是精神上,情感上。”
他说着,手指着那行法文,“在说你是天使的意思。”
“我知道。”
傅程铭笑笑,“没有说你看不懂,我想说无论在哪儿,天使都很重要。”
因为被他注视着,她始终恍恍惚惚,心飘飘然。
“在哪,”唐小姐问。
“中西方神话,比如罗马神话,圣经,天使必不可缺。”
傅程铭动作不急不缓,在桌面笔筒里找出一根铅笔,抽屉里翻出废纸,笔尖摩擦着纸面,声音唰唰响。
她再次探身,视线跟随笔尖,看到底写了什么。
这次还是法文,多了标点,像注解。
tuesunan:onondeabedetoi(我的世界需要你。)
他笔尖落下最后一点,调侃的说,“你也说过,我这人死板,太浪漫的话不会说,哄女孩子开心的水平一般,什么都不如烂笔头,索性写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刚结婚时骂他的话记到现在了,她想笑,又抿唇克制住,靠在椅背上。
两人距离不像刚才那样近。
傅程铭问,“我这么解释还可以?算是满意?”
唐小姐不回答,下巴往里收,两手把裙子攥皱了。
她在想,之后该怎么办,总不能聊一晚上,总得睡觉吧。
侧目看向床,床帐里被子隐约堆在那儿,床单有她躺过的痕迹。
他将铅笔插回笔筒,简单收整桌面,没有要走的架势,也没再抱被子。
那就是要睡一床被子里,她酝酿好久,都准备脱鞋上床时,门又被敲响。
傅程铭去开了门。
她背对门口,看不见外面站着什么人,只得竖起耳朵听。
应该是女佣来了,对他说,“先生,您要的被子,这是昨天刚洗过烘干的。”
他说了个好,关上门。
傅程铭将被子放了,去衣柜旁默默换睡衣,脱下的挂进去。
听着衣服摩擦声,她在桌前一动不动。
也就是说,虽然确定关系了,但还得分两张被子睡,和以往没区别。
她心跳逐渐平缓,又沉在肚子里,总之不是滋味。
这个平静又特殊的夜晚,两人只是说几句话,再进一步都没有。
他们甚至没接过吻。
他换好睡衣,关了顶灯,只留床边两盏,此时手机震动,傅程铭接起,垂眼听那端讲话。
光线昏暗的房间中,唐柏菲听不清电话里说什么,只见他低声回应,“我还在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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