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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去我退休前办公的那儿走一趟。”
“啊,我吗?”
“哪条路去了哪条没去你得和我说,把没去过的监控调出来。”
小林愣愣地点头,跟在老廖身后走了。
傅程铭望着两人的背影,微不可查地叹一口气,“你们先进去坐着。”
成姨招呼人们落座,没工夫沏茶,只挨个倒了温开水。
他仍旧站着,双手撑在四仙桌的边缘,眼盯着水面倒影的光圈。
冯声法劝他,“喝口水吧,一晚上了。”
傅程铭抬起手,无声地说,不用管。站得太久,又没吃饭,他腿疼头晕。
此后的一个半小时里,大家都坐着等廖佑均的消息,安安静静,无人开口。
配上他愈发沉重的表情,屋内像个憋闷的罐头盒,不断地增压、增压。
在压强过大即将爆破之际,季崇严眼尖地发现院外走来俩人,“诶。”
季总一指,包括傅程铭在内的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去。
一瞧可不得了了,傅董心心念念的太太出现了,但身旁跟了个男人。
刑亦合走得大摇大摆坦坦荡荡,把这儿当自己家似的。
傅程铭头一偏,双眼眯起。
院中光线虽昏暗,但他能看清,女孩子的脸颊上是挂着泪痕的,还脏了一片,她头发蓬乱,小腿有淤青,再看,手肘擦破了皮,血痂触目惊心。
四周鸦雀无声,他清晰地听见自己响在耳边的心跳声。
手腕的脉搏一抽一抽,和心脏一个频率。
所以说,好端端的一个白净利落的小姑娘,出去一趟再回来成这样了。
他直起身,散出一阵戾气,吓得冯圣法往后靠,“你干嘛啊。”
唐小姐没注意傅程铭的情绪变化,只一味地数人,好多人。
这个认识,那个见过,其他不知道是谁。诶呀,谭太太也在。
屋里屋外,刑亦合与傅程铭隔着几米,“傅太太送到了,不谢。”
一句话让她抽离了思绪。
正准备往堂屋走,跟傅程铭哭几声诉个苦。
结果腿都没抬,只见他跨过门槛,大步朝她而来了。
众目睽睽下,傅程铭一手拎起刑亦合的领子,“干什么了你。”
刑亦合猝不及防地,垂眼看那只手,手背的青筋暴起。
“你得,”
只吐了两个字,傅程铭抡起胳膊,照直朝他脸上挥拳。
刑少爷踉跄倒下,嘶声,一抹嘴角,血沾在指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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