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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前车之鉴,于是,他笃定了她这次也是装病。
心脏处骤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意,本就风寒的身体陡然发虚,封温玉连攥着锦被的力道都没有,她当初难得一次的示弱,在他眼中或许只是下作的手段,她唇色发白,双眸却控制不住地泛红。
封温玉锦被下的手指都在颤抖,她闭上眼,似乎在积攒说话的力气:
“顾屿时……”
她浑身都在发抖,压抑许久的呛咳随着这一声呼啸迸发,她骤然控制不住地伏倒在床头,脖颈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她攥住被褥的手指泛着青白。
此时,众人才发现,她露在锦被外的身姿居然是那般单薄,仿佛薄薄的一张纸,厚重的锦被都要将她压垮。
床榻前的男人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他要扶住她,却被她抗拒地推开,他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许久,封温玉艰难地抬起头,双眸中有水色急促地掉下,她却顾不得,她只盯着顾屿时,眼中有决绝之色,或许是积攒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也或许早就埋在心底的话,今日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和离吧。”
她说:“顾屿时,我们和离!”
她受够了!
室内的气氛一瞬间如坠冰窖。
锦书和沐凡等人都是脸色一变,被吓得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顾屿时看向封温玉,声音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你病了,今日的话,我当没听见。”
【作者有话说】
女鹅:和离!
小顾:你病了。
【[白眼][白眼][白眼][白眼]】
◎相看两厌◎
“你病了。”
顾屿时重复了第二遍,仿佛在说,她说的是糊涂话。
他伸出的手强硬地落在她脸上,于是,他摸到了从肌肤下透出来的滚烫。
她真的病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骤然一缩。
一股无力感充斥封温玉的全身,他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完全将她的情绪当做不存在。
她没有在闹。
为什么永远不正视她的诉求?
情绪将封温玉脸色逼得通红,她狠狠推开顾屿时的手,她不再安静,她在哭着说:
“你能不能听我说话!”
“我说,和离!”
她受够了。
她要和离!
这一声仿佛将她的力气全部透支,她蓦然倒在了床榻上,脸色都是格外的潮红,她急促地喘息着,一手紧紧攥在胸口,似乎那里传来连绵不绝的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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