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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邺摇头:“我做决定之前,习惯先问自己喜欢不喜欢,再考虑合不合适。但你是先看合不合适,一旦合适了,再强迫自己去喜欢。”
“如果喜欢却不合适,岂不是更痛苦?”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合不合适了,比起强迫自己的情感,我更愿意降低硬件标准。”
许天殊对这番清高的论调持怀疑态度,爱情真能打败现实?她不信。但见他语气诚恳,没有直接反驳,径直问道:“你之前谈过恋爱吗?”
熊邺摇头,却说起自己高中时喜欢过一个女生,当时专心学习,不敢有别的心思,毕业后再想去追,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
遗憾是人生常态。
许天殊陷入了沉思,想起昨晚把《我们爱过又忘记》标记成了“在读”,写的评价是:“怎么办”。
在当年那场诗集发布会上,有位民谣歌手来给女诗人助阵,唱了一首自己谱曲的《怎么办》。许天殊说歌词好忧伤,她听了忍不住想哭,岑奕岩一句“别犯文青的矫情病了”,把她的情绪给堵了回去。
去地铁站的路上,两人为此争辩不休。
回去后,许天殊把这首歌找出来听,岑奕岩凑过来看歌词,指着中间几句,说确实有几分诗意,没等许天殊得意,他又说:“一句怎么办来回念叨,忒矫情了”。
吃过饭,熊邺说菜是许天殊做的,所以碗得让他来洗。许天殊不肯,说什么也不能让客人洗碗。
她抢先一步挡在水池前,把熊邺推到了客厅去撸猫。
片刻后,熊邺拿着许天殊的手机来厨房:“天殊,你手机响了”。
“谁打来的?”许天殊想到今天是周六,可能是许妈妈打来的。
“没有备注”,熊邺点开屏幕给她看。
“陌生号码?不是快递外卖,就是诈骗”,许天殊忙着刷碗,没细看屏幕,无所谓地说道:“你帮我接吧”。
“好”,熊邺犹豫着滑动了按键,开口:“喂,您好”。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说:“我找许天殊。”
熊邺微愣,看了一眼许天殊,把手机放到她耳边:“天殊,找你的”。
许天殊关了水龙头,歪着脑袋靠过来:“喂?”
“你在做什么?”
是岑奕岩的声音,许天殊心跳漏了半拍,如实回道:“洗碗,怎么了?”
隔了两秒,电话忽然就挂了。
许天殊皱眉,低声吐槽:“莫名其妙的,他刚和你说什么了?”
“只说了句‘找许天殊’,没再有别的”,熊邺说完,见许天殊又往百洁布上挤了一泵洗洁精,把本要放进沥水架的餐盘,重新拿到水龙头下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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