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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来这么一句,把她问懵了。
许天殊轻咳了声,搪塞回去:“好坏各占一半,我不想承担白费功夫的风险。”
“白费功夫?”岑奕岩重复这四个字,无端笑了一下。他花了两个小时看完《给朱丽叶的信》,一直试图理解她当年提分手的心境。可从他的视角,除了能看到她的自私和懦弱,并没有找到更完美的借口。
“所以到现在我还是不配听到一句解释?”
他刚说完,木质推拉门被轻轻扣响,服务员推门而入,温声道:“两位好,请问可以点餐了吗?”
岑奕岩低头扫了一眼菜单,利落报上菜名:“和牛拼盘、厚切牛舌,北海道扇贝,胡麻豆腐、手作蔬菜沙拉。”
说完不忘问许天殊,语气比刚才温和许多:“你要加点什么?”
许天殊没看菜单,径直对服务员说:“石锅牛肉饭,柚子气泡水,谢谢。”
看着她这幅较劲的样子,岑奕岩忽然来了兴致,拿起酒水单看了看,要了壶芋烧酒。
服务员点头应声,将菜单和酒单一并收走,门再次合上,包厢内归于安静。岑奕岩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语调恢复了无人时的强硬:“不打算说点什么?”
许天殊看着他,平静开口:“我不知道你想听什么,该知道的不都知道了,就是那么一回事。那年我父母知道了你家里的情况,反对我们交往。父母的意见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
岑奕岩嗤笑了一声:“你这么听话,那他们喜欢熊邺那样的,你怎么不和他结婚?”
结婚两个字被他咬的极重,明晃晃地在讽刺她。
“一码归一码,咱们的事,别扯到其他人”,许天殊觉得岑奕岩变脸的速度比翻书的速度还快,半个小时前斯文绅士,此刻刻薄强势。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简直是条变色龙。
“你到底想怎么样,给我个说法”,岑奕岩步步紧逼,丝毫不给她思考的余地。
“我在考虑在犹豫,需要时间”,许天殊强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她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他到底是听不懂,还是太心急,完全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我不是给了你时间?”
“就两天?”许天殊一愣,拔高了语气,“这叫什么时间,我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想明白”。
空气凝固了几秒。
岑奕岩眯起眼看她,喉结微动:“两天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两千八百八十分钟,十七万两千八百秒,我每一秒都在想这件事。怎么不算长?”
许天殊倒吸一口气,不解风情的问:“这两天你难道不是忙着加班?”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服务员端着酒和菜品进来,调节好烤炉的火力开关,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岑奕岩头也没转地说了句“不用”,视线始终钉在许天殊身上。
服务员识趣退了出去,推拉门“咔哒”一声阖上。
看着烤网逐渐增温,铁器泛着越来越红的火光,许天殊不自在地拿起夹子烤肉,借此逃避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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