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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2页）

不过，她拿不准的是他需要什么。

送衣服手表估计不太够，但是再便宜些的，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用不上。

沪城的商场很多，随便

进去一间都能走很久。楼衔月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看，越是想选一个尽善尽美的，就越是什么都不满意。

商时序打电话过来时，她已经接近放弃，接电话的情绪不太好，“你忙完了？”

“心情不好？”他也问。

其实也没有，不过，她虽然自己已经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但那点儿别扭劲还在。

楼衔月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没有，只是有点累。”

他没说信不信：“吃饭了吗？”

“还没。”

“在哪？”

楼衔月翻了下手机定位，给他报了一个商场的名字：“问这个做什么？”

商时序笑了笑，他声音很沉，笑起来都有种磁性的颗粒感，“有用。”他言简意赅，忽然问，“想不想我？”

楼衔月在这个问题中停了几秒的呼吸。

“有点。”她很诚实。

有点想，又没那么想。

她只说了一半的诚实毫无疑问取悦了他，他又笑了：“饿不饿？”

毫无关联的问题，楼衔月弄不清他究竟是想说什么：“饿。”

“你出门，按我说的走。”

这间商场的扶梯不是靠在一起的，她从这头走到那头，一层又一层下去。好不容易出了商场，他似乎也在看地图，有一搭没一搭地让她左转右转。

后来，他语音挂断了，短信说“信号不好”，然后用文字指引她。

太阳逐渐吸西沉，橙黄色的光晕在路面上，热乎乎的，如同一个又一个荷包蛋。

楼衔月被绕得头晕脑胀，才终于等来一个“走到底就行。”

看起来像是最后一段路程。

她也不急，走得慢吞吞的，耳畔有轰鸣声，是路人指着天上说：“有直升飞机。”

在深城见过，沪城有也正常。

楼衔月望一眼，虚虚的影子在天上飞。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像是刚刚那座商场的顶楼，就算不是也在附近，好大的声音。

她没放在心上，继续朝前赶路。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家没见过的私厨，闹市取静，占地面积很大，仿佛和繁华的街区割裂成两个世界。

这里进出好像都有专车接送着，门外还有很长一段的花田，绣球花茂盛开着。

她驻足欣赏片刻，正准备往里走的时候，有匆匆的脚步声从她来时的路口传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预感，楼衔月忽然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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