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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鱼蛰伏在白嵘头顶的阴影中,如一团浓墨,没有动静,也没有气息,任在场谁都没有发现。
他心中默念白嵘嘴里心心念念的“老先生”,不知为何,联想到方才那间密室中的一梦黄粱,潜鱼心中总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他抚住自己胸口,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应该不会是那人的。
当年逃离那地牢时,自己就放了一把大火,已将林啸随着那些罪孽、肮脏和血腥一并埋葬在了深山中,已经过去了数年,林啸身上旧伤累累,就算侥幸在大火中活了下来,如今也早该成了一把枯骨了才对……
潜鱼皱紧眉头,心念一动,随着白嵘离去的方向,消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他眼见着白嵘步伐匆匆,行至方才密室旁的莲池之时,与等在一旁的人碰面,潜鱼蹲下身,静静潜伏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那老者,心口再次传来奇怪的感觉,酥痒感如蚁虫啃噬。
等等!蛊虫!
潜鱼一把捂住胸口,心中惊惧万分——蛊虫怎么在此时有了异动?!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那老者,惊骇不已:真的是他!他还活着!
林啸,林太守,面容慈祥可亲,内里邪恶阴毒,白天做施药济世的活菩萨,夜里就是剜骨放血的厉恶鬼。
是他给虞惊霜下毒,害得她终日萎靡、昏睡不醒,也是他编造谎言,欺骗自己说惊霜的病,是因他身上沉光一族的骨血所诱。
是他设计离间自己与惊霜的关系,将自己打断骨头囚禁在地牢中,却放出流言道自己已然平步青云,要与惊霜断绝关系、不复相见。
是他在自己身上屡次种蛊,割肉剔骨,提炼最浓郁最精纯的幻香。
也是他,当年在雪山下借敌国兵卒之手,将蛊毒刺入“小狗”腹中,碎了他全身的经脉,令其骨肉融化,肢体溃烂,活活在惊霜怀中闭气昏厥。
宛如死去。
烈毒的假死之状是真的,活生生将人自脏器内部撕裂开来的疼痛也是真的,游走在骨血和筋脉之间蛊虫的啃噬是真的,回忆起惊霜误以为“小狗”死去时的那些泪滴,兰乘渊肝肠寸断的悔恨和心疼也是真的。
他恨林啸,仅次于恨自己的鲁莽愚蠢。
恨他从中作梗,生生断了他与惊霜的一世情分、一世姻缘。
所以被贯穿琵琶骨、血肉淋漓的日日夜夜,他都没有向林啸低过头,他始终都牵挂着、记挂着、憧憬着终有一日,他能逃出去,回到惊霜身边。
为她擦掉雪山那一日她为他流下的颗颗泪珠——这就是他能活下来的执念。
但……林啸怎么可能还活着?
那场大火熊熊燃烧了三日,潜鱼是亲眼看着林啸在火场中挣扎,亲耳听到他痛苦嘶吼的声音渐弱后,才放心的一头昏倒。
而如今,这熟悉可恨的笑声,他永远不会认错——就是林啸!
莲池旁的几人还不知道他内心翻滚着的情绪,为首的人着一身黑袍,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兜帽沉沉压住眉眼,佝偻着身躯,正死死盯着莲池的水面,以潜鱼的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白嵘上前行礼,恭恭敬敬叫了一声“老先生”,一五一十将今日的经历都说了一遍,当听到说闯入者从密室内不翼而飞,护卫们怎么都找不到踪影时,那老者忽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嘶哑难听,如石子磨砺般可怖,笑够了,他缓缓开口道:“一群眼大心粗的小子,那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逃了都不知道!”
他指向莲池,不屑开口:“你以为老夫是老糊涂了,才敢让小徒弟一人留在密室,实际上,我早在密室中燃了一味奇香,但凡有人进入,必定会沾上此香!老夫一鼻子就能闻出来这闯入的小贼是自莲池的水下暗道逃走了。”
听闻此言,白嵘瞪大眼睛,当即就抬起胳膊嗅闻自己的衣衫,老者不耐烦地打断他:
“别费劲了,这香奇特,非得嗅觉异常灵敏之人才能闻到一二,尔等都是凡夫俗子,岂能与老夫相比?”
莫名被贬了一番的白嵘心中莫名升起了不悦,但碍于脸面,他并没有和这个老头回嘴,只是默了一下,才看向莲池,道:
“那先生的意思是,贼人从莲池水下跑了?被水浸泡过,还怎么根据香气找人?”
老者冷笑一声:“说你有眼不识泰山你不承认,老夫这香,即使是水洗,也只能遮盖几刻钟,非得酒液才能消解香气不可,否则,就算他逃到了天涯海角,也能被逮回来!”
白嵘听了,初觉耻辱,而后迅速反应过来——这香只有老头子一个人能闻到,这人又古怪的很,从来不肯在众人面前露面,难道要找贼人,还得押着这老头子到处去找?
这不是闹着玩儿嘛?!
白嵘脸色有点难看,没好气道:“听着简单,真要找人可难多了!”
老者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难?这可不难。”
他伸出手指,皱如树皮朽木般的指节可怖异常,遥遥一指潜鱼躲藏的方向,厉声道:“不就在那儿嘛!”
随着他话音刚落,潜鱼暴起,腹中蛊虫被强行催化运转,剧烈的痛苦使他的面色霎时间惨白,但潜鱼顾不了那么多——
林啸若活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吞食了另一种蛊虫,与自己体内的这一只乃是一对儿王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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