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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琴酒聊天,语气逐渐从萎靡到兴奋。
“怎麽可能!只是又要吃外卖了很烦的。”
“那样很麻烦啊,织田作要工作的。”
“可他请我吃甜点了。”
“嗯?地点还在游轮吗?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吗?”
“因为那家夥就是个蠢货,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邀请函给我我在告诉你。”
“你等着看吧!”
说完最后一句,乱步雄赳赳气昂昂地挂掉了电话,整个人又支棱了起来。
看着好似满血复活的乱步,织田作之助一脸惊叹。
琴酒不愧是琴酒,能当大哥的人果然不一般。
乱步把手机收回口袋里,说:“走吧,织田作,我们去42号实验基地。”
“唉?不回家吗?”领路的织田作之助疑惑地问道。
“有重要的任务!”乱步一脸严肃地看向他,这幅神情让织田作之助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严肃地点了点头。
织田作之助最终开车带着乱步来到了42号实验基地。
地点在京郊,表面上是一家疗养院,实际上一直在进行着不少化学实验,这里也培养着组织里不少生物、化学方面的天才,乱步这次要来见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不过来了之后织田作之助才知道,乱步想做的事或许、大概也没那麽正经。
地下实验室里,乱步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看得很投入。
织田作之助闭着眼睛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麽,或者说在知道乱步找的人叫“宫野志保”之后,他就知道乱步是来做什麽的了。
“经诊断,患者没有多重人格症状。”
乱步盯着这行字看,好像要把报告单盯出一个窟窿。
乱步已经是雪莉专属实验室里的常客了,他会经常来这里观察实验基地里各项任务项目的研究情况,但每次都是打着这个冠冕堂皇的旗号只溜达进雪莉一个人的实验室。
然后很快他就会收获每次都大同小异的一份报告单。
乱步哼哼唧唧几声,盯着报告单嘟囔:“雪莉,你不会是个庸医吧?”
被他质疑的是个站在实验台旁边的年轻女人,棕色短发蓝色眼眸,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正拿着试剂管观察实验反应。
女人一边看试管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救死扶伤的人才能称之为医生,你觉得我是那种人?我手里的东西能不能救人不知道,但弄死几个应该不成问题。”
雪莉语气凉飕飕的,似乎已经对乱步偶尔的来访很习惯了,从一开始的诚惶诚恐,到后来的稀松平常,直至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织田作之助站在旁边,从这位同僚的脸上看出了明显的摆烂心态。
乱步把手里的报告单一扔,说:“谁说医生一定要治病救人了,况且你又不是真的医生,只是有心理医师的行医执照而已。”
雪莉扯出一旁的记录单,一边拿起笔在纸上记录些实验数据,一边还能分心说些风凉话:“当初是谁逼着我读得心理学硕士,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吗?琴酒拿枪指着我也是你指使的吧?”
雪莉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情形,琴酒拿枪指着她的额头逼她在留学申请表上多添了一个心理学,冰冷的枪械与皮肤接触的触感她现在还能回想起来。
雪莉一心二用,观察了一会儿试管,最终提笔给实验反应一次实验数据上打了个大大的红叉,好像完全都没有受到边上人碎碎念的影响。
能有如今这样淡定的行为当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乱步第一次咋咋呼呼地闯进来时,雪莉被烦的被迫搞砸了一个很复杂的实验。
第二次的时候她心态平和了一点,只是有人在身边沉不下心做事,显得有些毛躁。
第三次的时候她已经能做一段数据分析,再回答几个乱步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第N次的时候,她已经进化到能完美的一心二用两边兼顾了。
可见人的自我调控能力有多强大,尤其是她这种高智商天才。
乱步坐在实验台边的高脚凳上,慢悠悠地晃腿,“可是你出国留学的生活费完全是我的私房钱资助,如果没有那些钱,你的留学生涯不会那麽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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