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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缺氧,晏寻的脸胀成了猪肝红,白皙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张得大大的,像一条快死的鱼。
勾云野松开他,拉着阮荔转身就走。
晏寻在原地捂着脖子咳个不停。
他步子迈得很大,阮荔穿着高跟鞋有点跟不上,她勾着他的尾指轻轻拉了拉,小声地说道:“慢点。”
听见她清透柔软的声音,勾云野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放慢了脚步。
“陶桃她们还在包间里。”她拉拉他的手。
“她们已经回去了。”勾云野解释道,“我给她们说过,你,我带走了。”
坐上了他的车,勾云野的脸色依旧很沉,他的车开得飞快,窗外的建筑、行人被揉碎成五颜六色的色块抛到车后,转瞬即逝。
阮荔被拉着坐电梯从地下停车场直达他家,他的唇紧紧地抿着,眉眼间的阴翳似一团乌云,她从没有见过他这样。
门被重重地甩上。
阮荔被他压在门板上,灼热的掌心贴在她的腰上,他欺下身,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彻底淹没。不同于前两次的浅尝辄止,粉嫩的唇被撬开,他如攻城略地一般地亲吻她的每一寸。
她的手摸到了裙摆上发腻的奶油,她仰着头,承受着他的一次又一次入侵,氧气变得稀薄,她溢出灼热的喘息。
她的身前是他的身体,身后是坚硬冰凉的门板,没有一点空隙。她不清楚他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极差,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退缩。
她承受着他肆意宣泄的吻,也如同接收他此刻所有的坏情绪。她心甘情愿。
她的手悬在空中片刻,而后落到他的后腰,轻轻地收拢,双手坚定而温暖地环抱着他。
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轻顿一刹那,然后温和了许多。
“荔枝,对不起……”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沙哑地说道,“昨天是我母亲的忌日,我的情绪很糟糕,没能早点回来给你过生日。”
阮荔猜到他的家庭或许不太幸福,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的母亲早就过世了。
“没关系的。”阮荔小声地说道,抱着他腰的手搂得更紧。
“晏寻说得没错,我的的确确是个病人,有心理问题的病人。”勾云野自嘲道。
阮荔仰头和他对视:“不要这么说自己,你真的很好很好,晏寻那种人才是有病。”
她柔软的手寻到他的,十指交缠,紧紧地握住。
家里没有开灯,只有不太亮的月光洒进客厅,在昏暗的夜色里,阮荔鼓起勇气,话语柔软而坚定——
“别怕,以后你有我。我可以陪着你。”
勾云野手撑在门板上,俯身看她,她被圈在他的身前,整个人小小的。她的发丝有点乱,双颊似夏日晚霞绯红,连小巧翘挺的鼻尖也有点红,眼里泛着淡淡的水汽。
不熟悉她的时候觉得她清清冷冷,对大多数事情都很冷淡;了解她之后觉得她挺乖的,性子柔和,凡事都不太计较,没有什么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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