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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只是开始。
他撑着一把黑伞从雨帘中走来,疾驰的暴雨也为他让路。
他站在她身边,替她撑着伞,狂风暴雨被他隔绝在身后,此刻的屋檐下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天地。
他看了一眼面前古朴茶室的牌匾,蹲下身,抚着她的长发,垂眸问她:“怎么在这里?”
阮荔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蓦然扑进他的怀里。
她好乱,所有的事情像各种杂乱的线团绞在一起,她努力地解开,最后发现似乎是个死结。
“我不想回学校,能去你家么?”阮荔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你都说了,我还能不许吗?”勾云野胸腔里传来笑意的震动。
尽管有大伞的庇护,但是架不住今天的雨太狂烈,头发和衣服都湿了一大半。
勾云野一边把伞放在沥水的伞架上,一边对她说:“先去洗个澡,免得着凉了。”
阮荔却站在她的身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说:“一起吧,你全身都湿透了。”
因为一路上勾云野都把伞向着她倾斜,肆虐的雨大都砸到了他的身上。
勾云野手上的动作顿住,戏谑地抬眸看她,发现她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你确定?”他扬了扬眉。
阮荔点点头。
勾云野把伞随便丢到伞架上,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到浴室,一脚踢开浴室门。
他垂眸看着他,抿唇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反悔。”
自从那件事后,他们之间总像是隔了一层迷离的雾,看不真切彼此,有些话也不能宣之于口,有些动作也不合时宜。
阮荔长发半湿,长睫沾染上湿润的水汽,仰着头看他,眼里湿漉漉的。
她白皙柔嫩的指尖轻轻捏住他的衣角,头亲昵地靠在他的颈侧,凑上来亲吻他的唇。
勾云野轻轻把她放进浴缸,仿若对待易碎的珍宝,耐心又细腻。
他脱掉湿透的上衣,随意扔在地上,肩背贲张的肌肉充满力量,线条流畅。
阮荔坐在浴缸里面,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明亮的灯光下,他身上的淤青和伤痕一览无余。
她眨眨眼,眼眶酸胀得发疼。
阮荔指尖轻触他的伤痕,微颤着问他:“疼吗?”
勾云野满不在乎,吊儿郎当地说道:“一看你就没打过架,这些伤都是看起来重罢了。”
阮荔并不相信,她伸出手臂,避开他的伤口,温柔地紧紧地抱着他,没有说话。
勾云野却没个正型地说道:“这样看来,挨顿打我好像也不算太亏。”
他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说他自己有多难,老是一副吊儿郎当、对凡事都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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