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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就跟你猜的一样,以后那玩意儿就没用了呀。”
宋存不爱闻医院的消毒水味,耳朵痛,鼻子更难受。
走到人群里皱着眉头搜寻了一圈,才终于看见于莎,笔直站在那些混乱的中心,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一圈,尽管抹着红唇刻意遮掩,却依旧没法消除那种疲倦感,裙子上被泼上了不明液体,糊在腿上。
“老师……”
刚想进去,再一眼,看见了被两三个保安压着的钱煜德,头上缠着纱布,神情凶煞得跟恶鬼没两样,张着嘴正骂着些不堪入耳的骂人话。
另一边还有他父母。
他们要保安放开钱煜德,一个正哭爹喊娘地也指着于莎鼻子骂:“杀千刀的,你们母女都该被千刀万剐!你自己养了个生不出货的种,现在还故意把我儿子也废了,我儿子有什么错?!啊!你说!”
宋存脚步被人群拦着,被迫顿了顿。
大跨步强行挤过去,一个保安伸手拦住他。
“里面正闹事,走走走。”
“都散了啊!”又对着人群喊。
“里头的人我认识。”宋存对他指了指于莎,想进去。
保安态度却很强硬,横眉冷对,“认识也不行!走!”往他身前一拦。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从人群前滑过。
宋存再定睛,钱母伸着手掌在面前晃了下,下一秒,对准于莎的脸:“啪——”
“哦哟!怎么还打起来了……”几种忽然紧闭的声音又如浪潮涌起来。
另一个巴掌也即将落下的瞬间,宋存脑子里弦一紧,手往两边重重一推。
“我儿子有什么错!你说啊!”
“于卿呢!那贱女人呢!你让她给我滚过来!”
“老师!”巴掌要落下的瞬间,他伸手抓住,将一动不动的于莎护住。
内心的愤怒自心底膨胀出来。
“你真不知道他有什么错?”他瞪大了眼睛。
“你谁啊!”钱母疯了似的吼,挣扎着要拉出手臂。
宋存狠狠盯着她,“你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他的错就在于,你儿子,他根本就是个杂、种。”
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嚼出来的。
接着,重重把手一撇。
指节伸直警告道:“再动手,你试试。”
钱母吃痛地握着手腕,眼瞳惊惧地看着他,还不待反应,钱父将她拉开,上下将宋存打量了一眼,看向于莎,冷笑着说:“真是好手段,我说呢,怎么就教出这种货色,原来她妈就是个在外头卖的!”
“小伙子,你看清楚!她五六十岁了!你有手有脚,干什么不好?非要这么龌龊地跟这种人混在一块!还名校教授呢,我看是妓——”
“啪嚓。”清脆响亮的一声。
宋存循声回过头,看见地板上狼藉的花瓶碎片,而于莎的手扣着其中一块,开始滴血。
“老师……”他慌了神,一下推开钱家父母,带着于莎出病房,“护士!”
他招手,“这儿需要包扎!”
“这什么情况?”护士很显然也害怕,赶紧带着人走。
宋存刚要跟上去,又想到什么,鞋尖掉了个头,返回到病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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