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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温婉：“你当我只会哭么，呵。玉石俱焚、鱼死网破……我从来都很豁得出去。”

霍青山愕然无言。

他早就感觉到这个女人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可直到此时才清楚地知道，她有多难以倒下。

他注视着她。

女人的脸因恼怒而泛红，双眼水润，两颊还闪烁着水光，嘴唇却勾着倔强的弧度。

彼此挨得很近，他稍稍低头就能吻上女人光洁的额头。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清她的脸，也是第一次清晰地嗅到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头油里有茉莉的淡香。

霍青山倏地停滞了呼吸。

在那被他遗忘的过去里，他一定抚摸过这张脸儿，一定亲吻过那对唇|瓣，更脱下过她的衣裳，拥有过她的身子。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可现在，却这样吵得面红耳赤。

异样的感觉从心里蔓延看，令他心脏猛地跳动。

他将头低埋，喉结滑动，嘴唇几乎就要亲吻上女人的额头……

忽然他却猛推一步，别过脸去。

温婉长舒口气，只当自己玉石俱焚的豪言喝退了她。

她揉揉撞痛的肩膀，也别过脸去。

彼此无言，“嗒、嗒嗒嗒、嗒嗒……”飞蛾在灯罩上扑腾出的声音，吵得人耳朵烦。

过了许久，霍青山扭身出了门去。

温婉：“……”

就走了？

外头院子里，一干人还都等着，都谨慎地不敢出声，只盈盈还在小声地啜泣。

霍青山在台阶上立了片刻，长吐了口气，胸口却仍瘀堵得难受。“方才告密的是哪个？”

听雨忙不迭撒开盈盈的小手，上了前来：“是奴婢！”

盈盈被放开，一溜烟跑进屋找她娘去。

霍青山看着孩子进了屋，方瞄她一眼，眉心微蹙：“石管家。”

石管家：“小的在。”

霍青山：“赏她五十两银子。”

听雨喜不自胜，正要跪下谢赏，又听主家言：“再把身契还给她，府里不需要她伺候了。”

听雨浑身一震，当下如被劈了焦雷，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公子！公子为何赶我呀，我这不是刚立了功么！”

观云也惊慌跪地，正要磕头求情，嘴还没张呢，便见霍青山转身往后院方向去。

书剑见主子要散心，提着灯笼便跟上去，并无帮腔之意。别说书剑，连石管家也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

看这情形，已无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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