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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新见状,赶紧凑上来:“青山啊,这是怎么回事。府里有人传,那是你的人?”
霍青山松开母亲的手,扭头望向母女俩。那一大一小缩在角落里,肩膀耸起来护着自己,皆是惧怕的样子。
他的眉心更皱了些。
“她怎么说的?”
霍文新把手一摊,着急:“她没说啊,一个字都没说。不、不会是个哑巴吧?”
四下安静了,在场众人,都等着霍青山揭露实情。院门口拥挤不堪,二房的人都已经闻着热闹过来了,若是三房一家未曾上京,只怕还能再围堵一圈。
隔着一段距离,霍青山盯着那母女俩,却是半晌没吭声。
他发现女人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是冷漠的、气恼的,绝不是哀求的。
他便瞬间读懂了,她心里的气比他重得多,依然倔强地想要离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说话,是不想承认自己与他有过一段过去,一起有了一个孩子。
霍文新急得想拿拨浪鼓打人:“你倒是快说啊,那是不是我孙、孙女儿!”
“是。”
这一声后,满院死寂。
霍青山一声“是”,是亲口承认了,这对母女是他的人。
冯氏“啊”的一声倒头便晕。
片刻的死寂后,小院里又是一场手忙脚乱。
混乱中,霍青山凝望着那个女人。她震惊地瞪着他,满身的怒意,似乎恨不得冲上来扇他一耳光。
他的这句“是”,彻底截断了她离开的路。明明否认对谁都好,不是么,为何要应得那么干脆。
在此一刻,周遭的杂音似乎都消散了,霍青山望着她,燥热的夏风从彼此间穿过。
温婉没有冲过来扇他耳光,而是突然抱起孩子,转身回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随着这一声“砰”,周遭的吵闹才又复现——原来并未安静过,只是他的耳朵唯一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冯氏气得晕倒。霍文新心急如焚,忙不迭背她回去,就这么将看热闹的众人哄散了。
院门关上,院儿里忽又安静下去,霞光斜照在紧闭的门扉,金黄又炙热。
霍青山伫立在屋门口,此时的四周已是寂寂无声,唯闻心头浪声滔天。
不知过去多久,他终于抬手敲了几下。又等待了许久,屋门才迟迟打开。
出来的是汀兰。
“娘子在哄孩子,怕一时半会儿顾不上公子。”
“跟她说,我在外头等她。”
汀兰:“娘子知道的。”
顿一顿,偷瞄了眼霍青山的神色,接着又道,“只是娘子太过伤心……她一直抱怨,说这都仲夏了,连声蛙叫都听不到。院子深,关人关得紧,娘子心头有怨言,公子莫跟她计较。”
霍青山盯了她两眼,闻言未有触动,却是冷笑:“她倒有些本事,你才来伺候她几日,都会替她说话了。”
汀兰低着头:“温娘子待人和善,盈盈又乖巧可爱,奴婢……也是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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