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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山回头看她,勾起一抹浅笑:“嗯,外出办事,晚饭不必等我。”说着走过来,将她身上的被子提上去,盖住裸露的肩膀。
“既要出门去,那……给我带份儿蟹酿橙回来?”她眨巴着眼卖乖,一下来了精神。
“寒凉之物少吃。”他拒绝,“我给你带鼎盛楼的鸽子汤,比家里熬得更有滋味。”
温婉:“可我只想吃螃蟹。”
霍青山只伸手将她凌乱的发拨至耳后,一脸的严肃:“不许。”说罢将床帐放下,出了门去。
温婉懊恼地往里滚去,蒙上被子又接着睡。闭眼眯了会儿,不知怎的,噗嗤笑了声,把自己笑了个清醒。
笑什么呢,瞌睡都笑没了。
莫名其妙。
霍青山这厢出了府门,上得马车便是一声吩咐:“先去鼎盛楼。”
书剑打着哈欠往车板上一坐,打趣道:“公子心情不错啊,一大早的,又为夫人订螃蟹去?”
公子他不吱声。
书剑:“这次还是订一只?要不要顺道再订些别的菜。”
车厢里没有传来回答。
“公子?”
书剑回身撩开车帘,见自家公子坐于车中,正撩了窗帘往外瞧。上车前明明眼角眉梢都隐含笑意,这一转眼却冷肃了脸,额角青筋微凸,竟是一副惊愕愤恨之色。
看到什么?!书剑忙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却只瞧见府里的陈二管家领着一个布衣妇人打墙边走过。
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正要询问,只听车中公子冰冷道:“让人带给话,跟他们说一声我晚些时候到。”
话毕起身下车。
书剑一头雾水,跟着自家公子从侧门回了府去。
霍青山去了拙守院,径直往霍文新的书房走,边走边吩咐:“去将家主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霍文新正与冯氏用早,说着今日这碟栗子糕好吃,忽听到书剑传话,霍文新一口栗子糕来不及咽,直接吐在了桌上。
冯氏眼见他这就要走,脸露不悦:“天塌了不成,饭都等不及吃。”
霍文新:“你别管,吃你的。”这就头也不回地往书房去。
怕还真就是天塌了!
秋风瑟瑟,一片肃杀。
霍文新跨进书房,第一眼看到的是儿子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已经许多年未见长子这样的神情了啊。
他知道,青山虽冷情,却也懂礼守节,等闲不会以这般冷脸面对父母。
若是这样的脸色,定是有什么事要质问。
霍文新的脚步停在门口:“你……知道了?”
霍青山下巴微抬:“父亲又将秦氏接回来了?”望向父亲的眼神,不单是冷,竟还夹着刀锋。
他出门时嘴上还挂着笑,上了车,从车窗里望出去,看到一个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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