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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初,”他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低哑得像在叹息,“你看,你还是学不乖。”
他顿了顿,才慢条斯理地,将那把插在她心口的刀,送得更深了些。
“总是在不该进的门前,走错路。”
沈砚舟看着简初,等着她的反应。他预备好了欣赏她的溃败,她的眼泪,或是她色厉内荏的辩解。
然而,简初却,忽然笑了。
那笑意从她唇角漾开,却丝毫未达眼底。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方才的惊惶和无措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明知故犯的光。
她动了。
她拖着那只受伤的脚,一瘸一拐地重新走向他。
她赤着一双白皙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他面前,停下。两人离得极近,近到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刚沐浴完的天然味道。
“是吗?”她轻声开口,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挠在人心上,尾音却带着钩子。
话音未落,她抬起手,用纤长的食指,不轻不重地,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戳了一下。
那一下,带着极致的、明目张胆的挑衅。
沈砚舟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他猛地出手,一把攥住了她作乱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以为你是谁?”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下一秒,他用力一扯,简初便不受控制地,重重撞进了他怀里。
她撞得他胸口生疼,浴巾外他赤裸的皮肤滚烫得惊人,那热度透过她薄薄的裙衫,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
简初却在他怀里,再一次笑了。
她非但没有挣扎,反而顺从地仰起脸,直视着他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她伸出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缓缓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勾住了他的脖子。
然后,她踮起那只完好的脚,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唇,主动地朝他的唇印了上去。
她的动作,像一场最从容的豪赌。赌的是他会不会失控,赌的是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究竟能剩下几分。
就在两人双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沈砚舟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她,一把将她狠狠推开。
“简初,”他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和恼怒,“收起你那套,少对我动心思。”
简初被他推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却硬生生地稳住了身形。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试图用冰冷来掩饰失控的眼睛,唇角的笑意终于带上了一丝真实的、胜利的温度。
她赢了。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走出了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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