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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初仰头看他,眼神迷离,唇色因为酒精而泛着一点红。
她没躲,只是动了动头,唇无意间擦过他的下巴,软软的,像羽毛扫过。
沈砚舟全身一震,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你在说什么呢?”简初声音轻缓,像是没有完全听懂,抬头看进他的眼睛,眼尾却荡着一点醉意下的笑。
她眼神太直,也太近。像是旧梦未醒,又像是某种不合时宜的挑衅。
沈砚舟喉咙发紧,盯着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压低声音道:“我以为你跟我结束以后,至少会找个比我更好的。”
他嗤笑了一声,像是用那点轻蔑来掩饰心头翻涌的情绪。
他俯身,声音几乎贴着她耳边,语调冷而狠,“吃上窝边草了?”
他语气轻,但每个字都像冰锥。
简初被他这句激得回过神来,眼底那点酒意逐渐散开,取而代之的是冷意和沉默。
她没说话,只是盯着他,像是在思索:这个男人,到底是为了讽刺,还是……就想看她出丑。
简初也是借着酒劲,忽然伸手,一把扯住沈砚舟的领带。
她仰头看着他,眼里还带着酒意未散,声音却清醒得刺耳:“是你说的,那日之后,我们从此不认识。”
她的指尖狠狠用力,像是把这几年所有的委屈一口气拽了出来。
“你现在提这种话,算什么?真把我当成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她顿了一下,唇角扯出一个冷笑:“玩物吗?”
“沈砚舟,我是人。我不是你放在伦敦酒店那张床上的影子,我是独立的,我也有感情,我有……”
话音还未落,沈砚舟忽然低头,吻住了她。
毫无预兆,也毫无克制。
他的呼吸带着灼人的热度,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欲(和谐)望与烦躁,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
他们身上的酒气交缠在一起,灼得人几乎昏厥。
简初瞪大了眼,脑中一瞬空白,熟悉的雪松香气钻进鼻腔,那是她曾在南肯辛顿的清晨、在他的衬衫里、在那些短暂又漫长的七天中无数次沉沦过的味道。
这一刻,他站在她面前,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呼吸,他的吻,霸道、炽热、毫无章法,却令她无法后退。
她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忘了自己该推开他,还是狠狠甩他一个耳光。
但她没有。
她只是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反正喝多了,就当放纵一次。
沈砚舟也很帅,自己不亏。
于是,她抬手扣住了他的后颈,吻了回去。
沈砚舟原本等着她的怒火,等着她冷眼相待,可她的回应却让他瞳孔微缩。他愣了几秒,随即几乎是失控般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衣服沿途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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