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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这样就判了我的罪,对我不公平。”沈奕棠呼吸急促,焦灼万分,将耳钉狠狠地扔掉,“连我也不知道这什么鬼东西哪里来的!好,就算它真是出现在我们床上,但是怎么出现的?谁掉的?是不是故意的……”
“那些还用问吗?你让那个女人进我们家的门,你没想过后果吗?”
“ok,对不起,是我刚才说错了。昨晚我跟靖宇喝多了,他在我们家过夜,姚晞月也进了屋。但是我跟她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耳环是不是她的。你不要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再来质问我……欣宁,你信一信我,好吗?”他涨红了脸,低语祈求。
“沈奕棠,你隐瞒我做了那么多事之后,你以为你还有信誉可言?”欣宁大口地呼吸着,胸腔缺氧似的难受,“我不会去问她,要问你自己去问。旧情复燃的故事我听多了,我实在想不出任何理由,可以让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再三去帮助我最讨厌的女人。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你根本对她余情未了,你受不了她的柔弱可怜,你大男人主义想保护她,你的心里,从来没放开过她!但是,你还爱着她也罢……那也没什么……你最让我鄙视的地方却是……你一个男人,要就别做,做了就不要不承认!”
“我要承认什么?我根本什么都没做,我承认什么?我爱的是你,我爱你,我怎么可能跟她做什么?”他的目光阴沉下来,似乎被激怒了,又似乎陷入莫名的恐惧,忽然喊了一声,“老婆!”
他狠狠将她拽进怀里,俯下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吻得那样深,吻得那样沉,吻得那样担心,吻得那样害怕。
他们两人的心脏都激烈地跳动起来。欣宁只觉得头脑更热了,意识朦胧。双手捶在他的肩膀上,一声门响惊动了他们,欣宁挣扎着终于推开了他。
进来的是吴秘书,目睹了这一幕,愣在门口,慌忙想退出去,“呃……我刚才敲过门,你们没听到……我等会再来。”
意外的闯入将沈奕棠的头脑清醒了许多,暗暗自责,怎么跟欣宁又吵起来了。
而欣宁忍住突如其来的眩晕,强自站稳,“沈奕棠,这次……我是认清楚你了!你以为一个女人爱你、跟你结婚就得属于你了?你以为女人有了孩子就十拿九稳逃不掉了?你……”
沈奕棠听得心惊胆颤,心直往下沉,一阵冷飕飕的凉意从他背脊上升起。不祥的预感当头罩下来,他直扶住她的肩,恐慌地低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因为这个就要离开我吧?一切只是误会啊!”
她没说话,慢慢推开他的手,僵硬地转身。是不是误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明知道她介意的事,他去做了。
她苦笑着,步子摇晃地走向门边。他想去扶她,被她拒绝了,只留给他孤冷决然的背影。
雪白的手指握住门把,她忽然回头,声音极力维持着平静,却像海啸前的那股伏流,缓慢而凝重地流动。
“明天——不要去!”她扔下五个字,走了。
每个字像坚硬而冰冷的石子,掷地有声,沈奕棠感觉有根针从她话里直通自己心脏,她一字一句都拉扯得他心痛,让他矛盾不堪,哑口无言。
她离开了。
他怔愣了几秒钟,迅速抓起办公桌上的钥匙,冲了出去。
在电梯口,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真诚、执着而沉重道:“不要就这样走了!就算你已经认定我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也要听我把话说完。香水、耳钉的事,我的确不知,也许是姚晞月故意做的,又也许不是。但明天的画展……”他吸了口气,眼中压抑着痛苦,“我非去不可,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很多人的将来。”
“真伟大!”原本不想开口的欣宁,冷冷地评价道。电梯到了,她头也不回地跨进电梯,“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回去。”
他哪会放心?迅速跟在后面。她的状态看上去并不好,嘴唇都有些发白。他恨不得一路将她抱着走,但这个女人脾气多么死倔,他清楚得很。他如此心慌,焦灼,惊恐,惟恐她说要分离的话成为现实。
“不,你就别挖苦我了!让你这么伤心失望,我还伟什么大……”沈奕棠被那讽刺的话语刺激得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团,急急解释,“姚晞月跟我约定过,画展成功后,她会把王治雄伤害你的证据交给我,然后主动退出我们之间,不再纠缠。欣宁……你只要稍微冷静地想想,我跟她之间恩怨纠葛这么多,怎么可能还会在一起?”
“这理由听上去不错。”她那冰冷而微颤的手不着痕迹地扶住墙壁。
“王治雄对爸爸夙怨已久,这次知道爸开始找人调查他,暗中又在算计。爸的为人你很清楚,他办过不少人,树敌不少。我必须尽快拿到确凿的证据,把王治雄的罪名揭发出来。姚晞月手里就有,她答应给我,但一个条件是等她画展找回自我之后,另一个条件是绝对不能让你知道。她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怎会忘记?我不能帮你以牙还牙讨回,至少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啊!”
欣宁的目光直直盯在电梯门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似的。耳边浮想出如栩的话,男人总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所以说什么唱什么都不必理会,重要看他做什么。女人容易耳根子软,若怕自己动摇,就在男人说唱的时候,把耳朵关闭起来。
这会,她没有刻意关闭什么,大约是电梯里空气不好,之前的争吵让她耗尽了精力,一阵更强烈的眩晕袭过来,耳朵嗡嗡作响,双腿发虚,软软地往后退。还没退到墙角,就听到沈奕棠焦灼的呼声:“欣宁,欣宁?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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