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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灰黑色的天空中乌云滚滚翻腾,随风涌动,降下冰冷的大雨。
婴灵们消失不见,但空中还有他们嬉笑玩闹的声音。竹子瘫软在地,坐在石滩上,泪水混合雨水看不清表情。而南归终,身上的红逐渐退却,嘴里的血却被雨冲刷得满地都是。
陈香叶可以动了,石头也没扔出去还捏在手里,一改之前的冰冷,变得温热,如同夏日被太阳暴晒过一般。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在动,踉跄着来到南归终身边,伸手触碰男人身体的瞬间,他的山倒了下去。
“南归终?”他惊恐看着南归终不住往外呕出鲜血,那张脸如白纸一般不见丝毫血色。止不住,他的手只能将血擦得到处都是。
从未见过这般景象的人几乎要和南归终一起晕过去,还是竹子缓过劲儿後快步跑来,一把拉起他:“怎麽了?快,送医院!”
“对,对,医院……”陈香叶如梦初醒,把石头塞进南归终的口袋,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就要往出口行进。怀里的人还有点意识,缓缓擡手,呛咳间虚弱地说:
“去帐篷。”
帐篷周围聚集着不少小老鼠,它们似乎并不怕下雨,还有几个在水坑里打滚,看起来十分惬意。他们回来也没受到惊扰,只吱吱叫着让出条路,目送他们几人回到帐篷之中。
帐篷里还是干爽的,陈香叶将南归终放进去,惊奇发现他们的帐篷似乎被什麽东西加高过,底下铺了层木头,有效增高的同时防止雨水聚集底部带来阴冷感。
竹子也没什麽顾忌,脱掉湿衣服就过来帮忙给南归终换衣服。他在半路时已经不再吐血,身上的血水也被雨水冲刷干净,只是人虚弱得厉害,躺在陈香叶怀里半梦半醒。不论怎麽说话,只要听到“去医院”这三个字,就说“不”。
好在他的衣服从头到尾都有套新的放在包里,帐篷里属于暖宝宝的温度还在,并不是很冷。换到内衣时竹子闭上眼睛,听到陈香叶说好了才睁眼继续帮忙。
南归终的意识还在,等他们给他换好了衣服,费劲地睁开眼,说:“包里,袋子,药。”
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又干又涩。陈香叶翻包的功夫,竹子出去支起个大伞在两个帐篷前面,形成个不会被淋湿的通道。
“陈哥,外面来了只好大的白色老鼠。”竹子拎着暖瓶回来,倒水说话两不误。陈香叶正好找到了药包,擡头往外看,果然是那只白老鼠,蹲坐在伞下,浑身的毛湿漉漉打成绺。
南归终也听到,轻咳一声,吐出个“绳”字来。陈香叶把药给竹子让她帮忙喂,顺手将那根红绳解下一块带出去。
他清楚记得南归终说过,这根绳子是山神和她给的“契约”,为的就是将那些本不属于这个地方的游魂可以带出去。想来是如今王二被吞,游魂没了束缚离开,她要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乌泱泱的老鼠聚集在周围,什麽颜色都有。但只有通体纯白的这只站在伞下,面色平静,一双红色的眼中居然带着老成气质,像个长辈等待着小辈。
陈香叶感觉到心中生出莫名的尊敬之情,慢慢走过去,单膝跪地,将那根红绳双手递过去,对白老鼠说:“谢谢。”
只见白老鼠本就是蹲坐的姿势,在他递出手後,擡起前爪对着他对着帐篷,两爪合十拜了三拜。拜完後恢复四脚着地的动作,往前一凑,叼起红绳就向着山神所在方向跑走。
她的离开带动其他老鼠跟随。毛团们速度飞快地向同一方向奔跑,与那天夜里看到的景象完全相同。等到奔跑的老鼠数量肉眼可见变少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又出现,来到伞下,瞪着小眼睛看他。
是那只被喂过的。陈香叶心念一动,赶忙回帐篷里,抓起包饼干就递给它,怕它不认识包装纸,还特地给解释:“回去咬开吃,下雨,沾水就不能吃了。”
小老鼠显然是听懂了,也像白老鼠那样作揖谢谢,费劲儿地咬起袋子一角,慢吞吞跟上大部队。有几只大的看到它慢,干脆帮着一起。
目送所有老鼠消失,帐篷里也传来竹子的声音。小姑娘惊呼你这人在干什麽,惹得陈香叶一猛子就扎进去。正好看到南归终挣扎要坐起来,一张脸白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呜呼了,怪不得小姑娘喊他。
“干嘛?”陈香叶过去给人按住,急得声音都变了调。他确定自己又哭了,因为明明帐篷里没下雨,但就是眼前有水花。
男人的手冷得像冰块,轻轻抚过他脸颊,说:“我没事了,坐起来缓缓,咱们回旅馆去。”
“不可能!”陈香叶和竹子一起开口反驳。竹子嘴快,热水也怼到南归终嘴边:“你跟个喷泉一样吐血,怎麽可能没事!我现在出去叫救护人员,你们就在这等着,别乱动。”
说罢就要走,南归终直接扯住她衣服,登时就给姑娘扯个屁墩坐在睡袋上。顶着竹子惊呼“怎麽还这麽大劲儿”的动静,南归终大爷似的慢条斯理吸溜一口热水说:“我这病医院治不了,别浪费资源。等会咱一块出去,我旅馆里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明儿就正常。”
这下陈香叶也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是,毕竟把他因为“吞鬼”而吐血的事说出去,八成会被当成神经病送进病院里去。
见投票数来到了二比一,惜败的竹子也不再挣扎,换个姿势缩在南归终脚边,好一会才说:“那,那些小朋友都去哪了?”
南归终从口袋里掏出老爷子给的那娃娃来:“在这呢,他们也自由了。这是大山旅馆里门迎大爷的手艺,他拿这些娃娃当保安,好吃好喝养着的。”
竹子接过那娃娃,看着像自己孩子,又像当时护在身前的每个孩子,没忍住红了眼眶,哽咽道:“那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
“有。回去了你跟老爷子说说,肯定有办法。”南归终笃定的语气让竹子破涕为笑,顺手将娃娃揣在自己兜里,说暂时由自己保管。
正好时间也恢复正常,陈香叶一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满打满算,他们被王二困在那“虚境”里差不多五六个小时。他和竹子都好奇这是怎麽做到的,南归终找个舒服姿势窝在陈香叶怀里,开始讲故事:
“很多故事里,不论是死去时间长还是短的鬼,都有迷惑人心的本事。将坟茔变成宅院,将陪葬纸人变成下人,在阴雨夜引得过路人留宿之事数不胜数。
王二也就玩了这麽个把戏。不过他是借着山神的残灵丶自己练出来的伥和自己身体上被吃掉的那些游魂的怨气,才能做到有这麽大范围的效力。
火腿肠,你和木琴在赶过来前,是不是把王二的伥给处理了?”
陈香叶点头,两只手不停地帮南归终冰冷的手搓着:“对。前辈让我守在进入封锁区前面的阻拦处,她进去没一会就赶出来个,老鼠身子丶蜘蛛腿还长着人脸的白东西。我用棍子敲死,最後怕死得不彻底,又拿石头砸。”
这话说完,南归终都忍不住擡头看了眼自己爱人,眨巴眨巴眼,露出个孺子可教也的笑容:“你平日里总一副扫地怕伤蝼蚁命的样子,结果也是个狠人啊,宝贝。”
分不清这句话是夸是贬的人面露不解,惹得南归终呲个大牙乐。竹子轻咳,提示两个人别再给自己喂狗粮,适时打断调情,问:“木琴是谁?”
这下让南归终笑得更开心了,一双眼睛弯弯变月牙儿,特地往男友怀里蹭蹭说:“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放风筝的脑壳。”
说罢只见小姑娘深吸一口气,高喊:“不会吧?那是‘自己人’啊?”
“嗯,是这一行的前辈,但现在是鬼,是好人……好鬼。”陈香叶弱弱解释的模样让竹子忍不住咋舌,表示这可真真儿是鬼不可貌相。
“然後呢?”竹子恢复听故事模式,“为啥把那伥打死了,小宝们就出现了?”
“伥的手段,就是‘迷惑’。它能像海市蜃楼中的‘蜃’一样,借气来传播幻觉。我本来觉得,王二肯定是想吞了那些小孩壮大自己,再去搞事。不料他行动还要等那场雨,就很莫名其妙。”南归终叹气。
“的确,前面的猜想都不对,如今王二也被你吞了,问都问不出来。”陈香叶心里还是好奇为什麽,本想问问王二有没有可能像那花袄老太一样留下一缕,但看南归终这次吞鬼结束的吐血量,显然是不可能了。
竹子饿了,拆开袋火腿肠啃,边吃边问:“南哥,你为啥不让他说完,或者问清楚他想干什麽再动手啊。”
“问那些东西没用。”南归终语气淡淡,“听他长篇大论纯属浪费时间,咱们自己随便猜猜得了。反正主要目的他说了,一是让我男人当伥,二是让我当躯壳,这就够。”
“也是。”竹子揉揉鼻子,也喝杯热水,面色看起来缓和很多,人也精神起来,“听他将自己生前死後的心路历程,不如回家看狗血电视剧。而且我觉得,他肯定讲不好故事。”
这话逗乐南归终,也叫陈香叶心里的压抑感散掉很多。他给南归终又裹上层外套,说:“既然这样,咱们收拾收拾,回旅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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