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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更低了几分,“你不是喜欢吃虾吗?怎麽……不吃?”
後面的话说得含糊不清,不过岑渊懂他要说什麽。他直接说:“我怕你给我下药。”
郑季诀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再到……
岑渊看得想笑,他这个相亲对象平时对别人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嫂子,那神态还总是我就是这样,坚决不改,好像是什麽名正言顺丶光明磊落的事,怎麽他才说了这麽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就这麽委屈。
郑季诀:“我不是那样的人!”
能不委屈吗?岑渊居然这麽想他,换做是郑家人他都可以无动于衷。
岑渊把小碟子推给郑季诀,“那你把它吃了吧。”
郑季诀虽然生气被岑渊质疑人品,但还是重新拿起筷子两三下就把那只虾给吞进肚子里。
岑渊看他吃了才说,“其实是我不吃陌生人夹的菜,看你好像对我很熟悉,不过我还不认识你呢。”
他可没忘记谢栖是要他来相亲的,不是纯吃饭,答应了就不能敷衍。
郑季诀:“……”
岑渊说的没错,他本来就不认识自己,上次见面还那样奇奇怪怪的,还带着口罩,岑渊怎麽可能会记得他,对陌生人保持警觉是对的。
只是郑季诀不敢开口回答,他相信岑渊肯定知道是来见他,但要他自己说又说不出口。
毕竟自己给岑渊的印象肯定是豪掷千金的绯闻金主。
说实话,这名声一点都不好。
郑季诀的表情又紧绷着。
相个亲这麽严肃的吗?
难道是他想多了?
岑渊是订了这个位置,但和他没关系?
可是他刚刚不是说二楼10号吗?难道是他幻听了?他还说自己是谢栖让来的,这也不是真的?
还是说,和岑渊相亲的另有其人?
肯定是这样,郑家安排的肯定是个女的。平时还嫌自己不够给他们丢人的,怎麽可能会让他和一个男的相亲。
他怎麽会愚蠢的认为谢栖还有郑家会让他和岑渊跟一个男的相亲!
那和岑渊相亲的人又是哪个女人?谢栖脑子是不是进浆糊了,岑渊现在可是事业高峰期,他就这样子作践岑渊的努力?
他怎麽敢!
他这边在心里千回百转,岑渊用汤勺乘了两碗汤,一碗给自己一碗放到郑季诀跟前。郑季诀还在心里叫嚣着,双手端起汤来就喝,豪迈得好像在和人拼酒。
岑渊也喝了小半碗,才说:“你叫郑季诀是吗?我是你爸请来和你相亲的。”
郑季诀最後一口还没咽下去,硬是被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他放下碗:“你是男的。”
岑渊:“没错。”
郑季诀拍桌而起,站起来怒骂:“他是不是有病?”
他也有病,一开始居然没觉得自己和岑渊不对劲。
岑渊摇头:“不知道。”
郑季诀:“……”他坐下问:“那你为什麽同意?”
嘴上这麽问,其实心里百般为岑渊开脱。肯定是郑远州那老不死的以钱压人,岑渊的破公司不顶用又见钱眼开要牺牲他。可恶,等他再多赚点钱他肯定要想办法干掉谢栖。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岑渊看上了郑远州的钱也收人之常情,谁不喜欢钱?郑远州这老东西,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没查出什麽病来,不快点死他怎麽好跟郑希那傻逼分家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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