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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季诀又不说话了,好像是在回忆,过了半晌才说:“好像没有,但他有这个意思。”
罗明:“那就是没有亲口说了。”
啊!岑渊这个渣男!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骂一声。
郑季诀埋着头,牢牢抓着自己的手机,指尖泛白也不肯松开。
看他痛苦挣扎的模样,罗明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想了想才说:“你也别太难过,我知道你很喜欢岑渊,这也不怪你,你出去问问谁相信他们是那种关系,你就是被郑家人给迷惑了,他们就是想要你崩溃丶难堪,你可不能如他们的愿。”
不能说岑渊坏话,那就说郑家人的吧,要不是他们脑子有坑,钱多得没处花,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更何况还是找的谢栖那种人,简直是狼狈为奸!他要是没意见,跟他一条心的岑渊怎麽会拒绝?
五千万耶!只要见个面吃吃饭,偶尔撩一下男人,是他也会心动的好吗?
罗明当知心哥哥又安慰了他许久。
郑季诀死死盯着手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後罗明没有回家,而是在郑季诀家睡了一晚,以防郑季诀三更半夜跑出去,罗明还问了郑季诀家里的密码,把密码给改了才安心睡自己的客房去。
不知道是因为打击太大,还是昨晚着凉了,罗明第二天去叫郑季诀起床,发现他高烧不退,人躺在床上一声不吭。
罗明只能任劳任怨给他找退烧药,看着他吃下。
就这样断断续续烧了三四天才好。
期间张潇来了一次,顺便把之前说的阿姨带来了,小情侣在郑季诀家住了下来,一直呆到郑季诀不再发烧,只是还有点感冒才各回各家。
临走前,罗明还让郑季决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多补补。
郑季诀听了没什麽反应,目送他们离开後,站在门口看着对面不知道在想什麽。
等他看得头昏脑胀的,才转身慢吞吞回房间。
回到房间瞥见放在架子上的玻璃盒子,他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又看得入神。里面的不知名种子已经看不出种子的原貌,变得像是一颗黑色石头。
举起来认真观察,下一秒被映在玻璃上的自己惊到了。
把东西放回原位,郑季诀进洗手间,对着镜子一照。
这几天昏昏沉沉的,他竟然更憔悴了,脸色苍白,像是刚从哪个医院里逃出来的一样。
岑渊见了一定很嫌弃吧……
他会在乎吗?
想到这,又觉心痛。
岑渊一点都不想在乎他……
越想越自暴自弃,可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样,慢慢的开始打理自己。
一个小时後,郑季诀头上盖着条毛巾,湿漉漉的毛发被压在底下,有未干的水滴顺着发丝滴落随意裹着的睡袍里。他从浴室里出来,眉眼间不再满是阴霾,但仍有痛楚隐匿其中。
坐在床边,手缓慢的用毛巾擦着头发,目光不自觉落在手机上,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看着聊天界面发呆。
半晌,他轻轻念道。
“岑渊,太绝情了。”
不甘丶幽怨,宛如毒瘴,挥之不去,反而越来越浓,最後又消散,只剩下委屈。
他翻了翻好友列表,准备找人把他和岑渊的数据恢复回来,也许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加回来。
就这样看着也好,不能见他,至少要有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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