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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小江放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蹲下身,捡起所有的文件袋。高途扶住自己的腰,一点点立起身体。“腰疼吗?”小江问,“我帮你送过去吧。”
“那怎麽能行。”高途伸出手,礼貌地说,“谢谢,给我吧。”
“那你先过去。”小江把一摞文件放到他手上,又轻声嘱咐,“小心点,慢慢走。”
高途低低嗯了一声,径直走了。小江停在电梯间的走廊,望向高途的背影,明明上一秒还疼得颤抖,现在却走得那样急切。匆忙的背影,拐进走廊的转角,直到看不见。小江一直站在原地,他想,怎麽会腰疼呢?疼多久了呢?原来他这麽瘦。
高途送完资料,从会议室出来,特地绕到大楼的另一侧的电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晚些时候,高途收到外卖员的电话,他有点诧异,刚想说自己没买东西。外卖员说,有人领我上来了,您来这一层的电梯间就好。高途去到电梯间,只见到黄色衬衣的外卖员,交给他一个塑料袋。他问:“领你上来的人呢?”
外卖员说:“那位先生很忙,坐电梯上去了。”
高途道谢,提着塑料袋回到办公室,他打开那个袋子,里面满满当当的是,镇痛喷雾,膏药贴和止痛药。高途坐在书桌前,盯着这些东西,想了很久,他侧头看了一眼窗外,黑云低垂,天色如墨,远处的云朵闪着光。他拿起内线电话,给洪总说明了身体情况,他想回家了。得到批准後,高途重新系上塑料袋,把这一包东西塞进书桌下方的抽屉。
高途关了灯,走出办公室。他的脚步那麽快,强忍着疼痛,丝毫不允许自己犹豫。
他要回家。
高途走到大楼门口,雨珠飘落,夜空裂开一道缺口,天河倒灌,化作雷雨,浇湿归家途中的人们,他不愿折返办公室取一把伞,亦不期待有送伞的人。
江城的盛夏一贯如此,暴雨来得猝不及防,高途不是从未遇过这样的时刻,有时加班到很晚,忘记带伞,雨珠如水帘一般挡住他的路,他知道,乐乐和高晴在家里,风雨不侵。心里踏实,他就近选一家便利店,吃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坐在落地窗前,观雨落,等雨停。
这些年,不敢以身体冒险,学会照顾自己,他不再与自我为敌。
曾经与今晚不同,这一刻,远处的家中,有高途想见的人,而身後明亮的大堂里,他害怕一个找来的身影。高途等不得,冲进瓢泼大雨里。雨水瞬间淋湿了他,水珠打在脸上稍有痛感,一会儿,眼镜也变得模糊不清,红的,黄的,绿的光混杂在一起,整座城市被雨水搅拌,像他混乱的心,彷徨而莽撞。家在江水的对岸,办公室很近,他不愿回头。
所幸运气不错,高途拦到一辆出租车,坐进後座,湿淋淋的人也给干燥的车厢下了场雨。他说了地址,又诚恳地道歉:“对不起啊,师傅,把你的车都弄湿了。”
“没事。”司机师傅递来一叠纸,说,“给你,擦擦脸吧。”
高途接过纸巾道谢,取下眼镜,一点点擦干净,又擦自己的脸,冰凉凉的一片,发丝还在落雨。他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後知後觉地感到冷,车窗外的天是黑漆漆的一团雾,什麽也看不清。他突然想,我在干什麽,我怎麽能在雨夜里追月亮。
——雨夜哪有月亮。
大雨模糊了前路,雨刷声沙沙作响,潮湿,迷惘,化不开的黑雾。
他想起,收留沈文琅的第一个夜晚,他被浓烈到令身体颤抖的鸢尾气味刺激着醒来,alpha的信息素令omega软弱丶臣服并该为之情动,可高途的心里却迸发出恐惧,像这一场猝不及防的大雨,生理性的潮湿更像是自然规律强加的水滴。他挣扎起身,不愿影响乐乐,悄声坐在地板上,蜷缩着,颤抖着,战栗着,不为情动,却为疾风骤雨一般,不堪的回忆。
度秒如年的煎熬里,他听到跌落在地的沉重撞击,是沈文琅摔倒了吗?他想站起来,伸出的脚又缩回来,可是他也害怕,迟疑,静默着,直到他似乎幻听,听到沈文琅的痛苦,嘶哑着呻吟。他从地板上爬起来,沉重地,缓慢地,一步一步,走过去,敲一扇或许重蹈覆辙的门。
门并没有向他打开。
高途听到沈文琅的请求,恳切地,脆弱地,请他离开,是那般的隐忍挣扎,与曾经的暴烈放纵完全不同。他是知道的,他们之间高度匹配的信息素,一方足以引导另一方情动到不能自已,因此有过那一夜,因此仅仅是一夜,就有了乐乐。可为什麽不开门呢,沈文琅,这对于你而言是最简单高效的解决方案,你为什麽不采纳?你也在害怕吗?你也在顾忌吗?你也有想保护的人吗?
——难道是我吗?
沈文琅,你到底为何而来?
私心,疑惑,求知,小心翼翼,微不足道的一丝期待,他找出未通过临床期的药品,吞入腹中,以身去求一个答案,最後,验证出沈文琅的爱。
可他并不为此全然欣喜。
过去的高途一直等待丶守望乃至卑微地祈求月亮的爱,他曾为了爱,面目全非,自我意义被消磨丶瓦解,化作黑夜里的一缕灰暗的影子,徘徊,迷惘,逃避。
可是爱……什麽是爱?
沈文琅,那你的爱是什麽?愧疚不是爱,悔恨不是爱,不要因为错过的遗憾而爱我,不要因为乐乐的血缘而爱我,更不要因为高度匹配的信息素而爱我。你是否了解我,认可我,接受我?是否爱我,只是爱我?
黑夜的影子因月光而生,无月光而亡,可一个人,该是赏月的人,是选择要不要赏月的人。
汽车驶过了大桥,江的对岸,雨势变缓变小。
高途擦干了脸上的水,戴好了眼镜,车窗外的城市慢慢变得清晰,透亮,一切被雨水洗过,树叶绿油油的,路灯更加明亮,前路被照得笼上一层银辉似的光。
高途说:“师傅,就这吧,麻烦您靠边停一下。”
“诶?还没到您的小区呢?”
“不远了,就这个超市吧,我去买点东西,再买一把伞。”
司机呵呵一笑,说:“好,也行,这里也好回大桥。”
高途下了车,走进超市,挑了两块姜,又拿了一瓶可乐,一把伞。他走出超市,撑起伞,雨水滴滴答答落在伞上,轻快,舒缓。细雨绵绵,凉爽,空气清新。
他的脚步慢下来,三十多岁的高途,已经拥有足够多的一切,他不需要别人送伞,也不必莽撞地赶去见谁。他可以为自己买一把伞,漫步在雨中,从容地,轻松地走回家,到家了,他还要给自己煮一锅姜丝可乐,热乎乎地喝一碗,驱寒暖身。
如果沈文琅愿意为他煮汤,不管好不好喝,他都会很高兴;如果没有沈文琅,他自己煮的姜丝可乐,姜丝与可乐的比例把握得刚刚好,乐乐很爱喝,他这麽煮过很多年了,这一次也会做得很好。
高途往家走去,那是他的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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