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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挽起袖子洗了手熟练地开始帮忙处理虾肉,羽生由美是见过乐下厨的,羽生结弦每次去赫尔辛基比赛,如果杉之原枫不在,就是乐直接帮忙给结弦准备符合他口味的便当。
一开始羽生由美觉得太过麻烦杉之原母女俩,但是杉之原枫表示自己不在日本的时候,也是托了羽生家的福,父母才得以照顾,怎麽到了赫尔辛基,只是做几顿饭就是麻烦了呢?
看着乐的样子,由美不由得想到了她的妈妈。乐的模样长得与杉之原枫有几分相似,虽然不是五官惊艳的类型,但眉眼舒展,看起来十分大气,加上自小练芭蕾,脖颈纤长身形单薄,妥妥的耐看型。
高中时杉之原枫就是一个有主见的女孩子,父母也开明,所以枫一向随和大方。
人人都说日本人是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了,或许是杉之原枫却从来不这麽认为,她说明明人就是相互麻烦相互照顾才会一直牵绊下去。乐的性格大约也是和她母亲有些相似的,这几年接触下来,也是个有主意的小姑娘,从16岁考入波士顿芭蕾舞校後就独自奔波,到现在跑到中国进修,也是经历了不少的。
“小乐现在在中国怎麽样呀?”
“挺好的,感觉我运气还不错,总能找到一些比较不错的见习机会和一些不错的项目。”
“那还是挺好的,在中国准备待多久呢?”
“这个其实还没考虑,边走边看吧。我一直非常崇拜的那个大导演,他这次又是冬奥会开闭幕式的导演,我正在努力看能不能入选冬奥的项目组呢。”
“冬奥会啊,那你要加油哦。”
“嗯,结弦也会要参加北京冬奥会的吧。”
由美桑手顿了一下,思考了两秒,“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这孩子要强得很,有比赛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他还要在花滑的路上走多远,我也不知道。”
羽生由美的声音平静,手上的筷子也没有停下,夹着腌好的肉块在蛋液里浸润,再放到炸粉里裹均匀後静置在盘中。
乐也继续准备天妇罗的其他食材,两人一时无话。良久,还是乐先开口了,“由美阿姨,结弦的比赛我一直有看。”
“嗯,觉得怎麽样?”
“新节目很好看。”
“是啊,挑战很大呢。”
“嗯,是挺难的,不过我看他状态还挺好的。只要不受伤,这个状态应该还能保持挺久的。由美阿姨,您不要太担心。”只要祈祷他不要受伤,还有祈祷裁判对他好一点,乐如此想着,但没说出来。
虽然这些年因为羽生结弦关系,她对花滑这个运动也算是相当熟悉了,但是最近几次比赛的分数总让她不能理解。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转播让她看不清起跳和落冰的用刃,或者是错过了什麽画面,可是再怎麽反复确认也觉得不太对。当初打分规则更新所带来的不祥预感随着一次次对分数的疑惑在心中慢慢被坐实,公平背後丑陋的一面展露得越来越明显。
但或许她还不够专业,还有些理解不对的地方。她常常劝自己,可能因为她是羽生结弦的“粉头子”才格外觉得有问题吧,或许人家没问题呢?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想呢?
“是啊,只能为他祈祷了,”羽生由美没有擡头,把盘子里裹好粉的肉块轻轻放到锅中,“其实阿姨我啊,这几年越来越贪心了,一开始希望幸运之神能够保佑他获得名次,给他继续前进的机会。後来呢,又希望神明能保佑他不要被外界影响,可以专心的比赛。”
“当然,我也一直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可能是祈求的事情太多了,神明也忙不过来,不知道该先管哪一个了吧。他那麽要强,那麽努力的练习,我也不忍心去劝他停下。可是他每次受伤,我真的都很心痛,他这个不服输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羽生由美的声音有微微的哽咽,鼻息轻轻的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小乐,不该给你说这些的。”
“嗯,没有的事,”摇了摇头,“阿姨跟我说这些,我觉得很好啊,结弦有他的压力,阿姨也在帮他分担压力。您跟我说这些,让我觉得或许我也能帮忙分担一点点呢,虽然可能只有一点点。”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调皮的模样惹笑了羽生由美,“哪有这麽少,小乐的支持可是很重要的,对我,对枫,对结弦,都很重要。”
两人说笑着,晚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羽生结弦回到家时,家里已经有了米饭的香味。
“我回来了!”包往地上一扔,换上拖鞋就踢踢踏踏一路小跑到厨房,蹭到羽生由美身边撒娇,“好香呀~是炸肉块吗?”
“平时不见你对吃的这麽感兴趣,”由美桑吐槽,“这麽大人了还撒娇,不怕小乐看了笑话你。”
“我早就习惯啦,幼稚鬼~”乐对着羽生结弦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原以为会听到反驳,没想到他却乖巧地收声,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脑袋,说了句他先去洗手就跑走了。
这反常的一幕不仅是她发现了,连由美桑也发现了,两人有些奇怪的对视了一眼。按以往的情况,这家夥肯定会积极地反驳乐的话,由美桑甚至都擦干手,准备等两个幼稚鬼闹起来就把结弦赶出厨房了。
今天这是怎麽回事?转性了?
菜上桌时,羽生结弦已经把自己的训练包整理好,汗湿的训练服也好好的放进了洗衣机。
他还快速去冲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脖子上挂着毛巾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到乐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小步跑过去一把接她手里的盘子,“我来帮忙~”
手上还端着菜,却被儿子绕开的羽生由美觉得,事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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