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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匆匆地脚步,房云哲猛地推开门,喘着气道:“爹,不好了,鞑靼人突袭,津阳城被扰。”
津阳城靠近鞑靼所在的草原,常年有边防军守卫,但鞑靼人灵活,擅奔驰突袭,从前经常闹得津阳城不得安生。
自打先帝御驾亲征打退过一回,便安分了多年,如今怎得又闹起来了。
房家墨问:“可严重?”
房云哲肃声道:“那帮鞑靼人很奇怪,引走了守城军,搬了津阳城一个粮营,并未大肆伤人。”
鞑靼人凶残,此举有违常理。
房家墨眸色一沉,垂眸重新去看圣旨。
房云哲自告奋勇:“爹,要不要我带一队人马去津阳城?”
见房家墨仍看着圣旨,房云哲不满道,“爹,你发什么愣?都看好半天了,圣上说什么了?”
他凑过来一瞧,瞳孔震颤,诧异地张大嘴巴,最后只呆呆说了句:“……圣上怎么知道鞑靼人作乱?”
圣旨传到边关,少说要走十来天,十天前圣上就写下了这幅圣旨,又怎料到南晋会撕毁和谈之约,大军压境。
房家墨却道:“圣上叫我们不必理会鞑靼,守好边关,我们守着便是,其余的圣上自有考量。”
京都。
昭阳殿。
殿内明亮辉煌。
宫女奉灯,编钟奏响,伶人裙摆飞扬。
五级惩戒非同小可,师离忱刚下两步台阶,发软的骨头险些让他摔了,便坐在轮椅上被一路推来。
他牵着一根锁链,令一端拴在了随身在侧大猫的脖子上,锁链套在毛茸茸的脖子里不松不紧,垂在胸前,更像是个装饰。
昭阳殿外。
见夜色中圣上的身影出现,太监正要禀报,乐福安抬手制止,沉默着摇了摇头,通报太监会意,立刻垂首退下。
轮椅静悄悄地靠近,殿内传来交谈之声。
南晋使臣道,“穆将军和我急什么,月商扣下我国三座城池,还与不还,可不是你说了算。”
“此乃大宴,你一异国使臣,胆敢放肆!”镇国公已然震怒。
显然来之前,双方就已经进行过争吵。
南晋使臣早已得到边境近况,面对镇国公气焰嚣张,完全不惧,“我们南晋也是好心,担忧尔等自顾不暇,将军也该知道鞑靼人有多难缠,何不各退一步?”
官场中人,哪有听不懂的,顿时殿中响起窸窸窣窣地交谈声,镇国公脸色骤变,南晋疯了不成,与鞑靼人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
殿外,师离忱侧目,瞥一眼裴郁璟的反应。
裴郁璟神态自然地朝师离忱一笑,状似无害,半张脸被藏匿在檐下垂落的阴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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