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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圣和葛居岩都是年轻气盛的学生,自然吵过架,俞圣嘴欠,说话做事不过脑子,高沫都被气到过好多次,在葛居岩眼皮子底下跟俞圣扭打在一起。
高沫对俞圣说,葛局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他一出拳能把你打趴下。
俞圣深以为然,葛居岩扇他那十个耳光子太疼了,每一掌都想把他往死里扇。
俞圣从耳光里估算出葛居岩的手劲,葛居岩力气极大,他比不过,还是不要惹葛居岩生气为好。不然再来十个大哔兜,他真的会死吧。
有次校外的小混混知道葛居岩是beta,拉了横幅嘲笑葛居岩,班里的同学知道葛居岩的过往,更怕葛居岩了。
葛居岩也不主动找人搭话,放任别人去揣测他,冷得像块透明的冰块。
冰块是柑橘味的,正在湿哒哒地流下情动的春水。
俞圣咽了口吐沫,车还堵在路上,俞圣心里骂了好几句。
车流终于动了,俞圣赶紧踩下油门,一路飙回家。
天暗下来,俞圣把车停在家门口,长舒一口气,“兄弟,我去拿抑制剂!”
俞圣不敢贸然搬葛居岩下来,一路小跑回家,翻箱倒柜,拿了一根抑制剂回来。
俞圣打开车门,葛居岩跪坐在车里,裹紧衣服,背对着俞圣。
俞圣哈哈一笑,“兄弟,你好像一只狗啊。”
“……”
如果葛居岩没有发情,葛居岩会喷死俞圣,但葛居岩没力气了,冷得发抖,皮肤却热得发烫。
葛居岩对oga发情的了解,只停留在健康教育书上,他从未想到发情得不到舒缓,会是这般痛苦狼狈。
葛居岩不想让俞圣看到他这幅鬼样,听到俞圣的脚步声,费劲地换了个姿势,背对着俞圣。
俞圣撕开抑制剂封条,打趣道:“兄弟,你肯定想骂我‘’啥的,哈哈,等你好起来再骂。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俞、俞圣……我难受。”
闷热潮湿的声音好似舔过俞圣的耳垂,让俞圣心头一颤。
俞圣打的那根抑制剂效果很好,没有散发出柠檬味。
但俞圣却来感觉了,他的心脏咚咚乱跳,如果是因为ao问题起反应,俞圣的心不会那么乱。
俞圣没有被信息素催化,他的一切本能被关在名为理智的盒子里,可这个盒子里没有关住他的心。
俞圣爱打射击游戏,他享受猎人与猎物的角色扮演,通过准星瞄准敌人,或者成为敌人的枪下亡魂。
生或者死,皆发生在瞬间。
猝不及防,刺激非凡。
此刻,俞圣有种强烈的感觉:他被藏在暗处的敌人瞄准了,他必须屏息凝神去注意风吹草动,猛然一回头,敌人空洞冰冷的枪管对准他的眉心。俞圣打算接下这一枚子弹,然后重新开始,就像被击杀后,他会快速返回游戏大厅,让这局游戏沉没在几千场对局里,成为普普通通的一场,成为想不起的过去。
但是枪管里流出的,是芬芳的花朵,五颜六色,表面又涂着灰蓝的夜色,清冷的暧昧缠住俞圣。他无法脱身。
柔软的东西似乎触碰到俞圣的嘴唇,俞圣怔然,柑橘味的湿润的吐息萦绕在他的鼻尖,葛居岩依然在原处,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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