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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风里。
“为了真理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么?”夏刻那想起洞穴寓言,当洞穴里的人背对着火光,影子就是他们唯一所见。
他们转过身看到火光并向前追逐火光的飞蛾,即便自己将会有可能被火光吞噬,却也使得火光更加明亮。
夏刻那被其他贤人带走调查的时候,刚把自己的手稿处理完,回来看门口发现六个贤人聚集在那里,就等他出现在门口。
自己老师早就被其他贤人带走,当下在那群人中间平静地看他,早已预料到会被其他贤人绑走调查,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夏刻那也同样被带走。
“听说你们两个在一块研究些不太美好的东西……根据树庭规矩,我们只能把你们带走了,诶,调查完发现没事就放人了。”一个贤者道。
夏刻那:“……啊?我干什么了?”
他只是跟那刻夏探讨了一下真理,怎么就要蹲大牢了。
幸好之前料事如神,赶在这群贤人之前把他们的手稿全部销毁。
两个人的脑子记住那些内容,就相当于没有被销毁。
智种学派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与他的助教夏刻那两个双双进去的消息很快又传在树庭里面。
智种学派的课再次被耽搁一段时间,只能由风堇一个人帮忙代一部分的课。
说是代课,也只是让他们跟着书自己过一遍,老师人都不见了,啥事都干不了。
“他们两个这是在研究什么啊?这么突然地被带走调查。”白厄看接下来的课程,智种学派的专业课全部变灰,暂时多出来大量空闲时间,感觉不太真实。
风堇早就见怪不怪,尽管对夏刻那也被带走一事感到惊讶,想想这两个人凑在一块大概不会出大事,也放心下来。
“白厄阁下,我们还是等他们回来吧。”遐蝶拿着一本小说看,“现在谁也不清楚具体情况。”
白厄左看右看,对在场唯一一个看起来正常的艾塔斯发问:“你不觉得智种学派很恐怖吗?先是老师被人带走调查,然后学生还无动于衷,表示习惯就好。”
学生是习惯了,老师也习惯了,助教却没有。
夏刻那被六贤人带走,双手被绑起来吊在牢房里,每天不是面对空无一人的栏杆,就是在等那些贤人早点把他们放了。
另一边的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并没有多大反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
他不在乎这些贤人会对他做什么。
也不在乎后续的事情。
除了真理,别无可求。
“那刻夏老师,听得到吗?”夏刻那憋了几天,还是没管住自己的嘴,“那刻夏老师——!”
他生怕隔壁听不到一样,提高声音喊了很多声。
那刻夏:“听得见,我耳朵没出问题。”
太久没和人说话,夏刻那差点上下嘴唇打架,舌头与牙齿互相追杀,声带直呼“欺我老无力”。
“他们还要多久才能把我们放出去啊?我感觉我要……嘶。”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嘴,舌头又被牙齿咬了一下。
他闭上嘴,努力夺取自己嘴部的控制权。
那刻夏往自己隔壁瞥去,隔壁那位助教被关久了,已经开始自言自语,说些胡话。
“一只星神,两只星神,星神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它们会选择把墙撞烂,给自己命途开辟新道路。”
夏刻那眼前都快出现一闪一闪的金色小星星在他面前飞舞,语言也开始变得诡异起来:“来古士啊来古士,我要一枪爱死你,再往你的记忆塞睡蕉小猴模因病毒,迟早有一天要用对来古士武装型号666号进行一波对轰,还要来古士在左边,胜率大点。”
现在与那刻夏又多了一层关系——
一起蹲过大牢的狱友。
要蹲出人命了。
没有蹲出人命,却也半斤对八两,夏刻那让他的老师听了许久的星神野史还有泰坦野史。
甚至还有如何取缔元老院,拳打凯妮斯,脚踏来古士的计划。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夏刻那编造完寰宇蝗灾的野史,虚弱地问那刻夏:“老师,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我觉得我已经要承受不住了。”
“不知道,一到十五门扉时不等。”那刻夏摆脱野史的侵扰,“以后你最好还是安静点。”
“遵命,那刻夏老师……”夏刻那道。
他要承受不住了。
通往真理之人寥寥无几的原因找到了,都被这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卡着,谁还想着“为什么”。
习惯在牢里的生活后,夏刻那左看右看,横竖也看不到一个人过来:“那刻夏老师,这个地方有没有什么监视的?”、
“如你所见,没有,只是单纯把我们困在这里,不让我们把我们的东西销毁罢了。”那刻夏道,“你想干什么?”
没有监视,意味着他们又可以聊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
夏刻那说:“那我继续说了,那刻夏老师,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想法?对于翁法罗斯的,我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要封锁天空?天空之外究竟是什么东西?”
“艾格勒?按我们的想法,这个世界不是真实的,那它也只是傀儡,一个封锁整个翁法罗斯的傀儡,毫无疑问,我们目前得不到解答。”
那刻夏被困在这里许久,语气仍然如一,反观夏刻那,说一句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艾格勒的行为逻辑,他们在神悟树庭当然不清楚,就连昏光庭院的风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从他们祖先流传下来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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