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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边上的牡丹开得正盛,姚黄魏紫双株并绽,谢湛思衬片刻道:“牡丹正艳,便以牡丹为题。”
谢二爷拍手称好。
他有心想叫谢清远露露面,将人叫过来,笑道:“我看远郎胸有成竹,不若由你来起个头,好叫大家品鉴一番。”
谢清远一一扫过方才嘲讽他的世家子,心中也想为自己出口恶气,旋即扬声应下。
他立于阶上,须臾出口成章。
“幸自同开俱阴隐,何须相倚斗轻盈。”①
“……”
一首七言律诗朗朗上口,声韵押平。
谢清远提诗毕,拱手道:“草民献丑,叫诸位大人见笑了。”
谢二爷笑着,率先夸道:“远郎有才,来年定能榜上有名。”
话落,他又看向自家不成气的儿子,低低唉声叹气。
谢明皓面容铁青,一个卑贱妾室生的庶子还不够,又来一个穷酸书生,父亲眼里到底何时才能看见他?
谢清远自谦道:“二爷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谢二爷手抚长须,看向谢湛:“行知以为如何?”
谢湛颔首,亦是称赞:“以牡丹喻君子不争而自显品格,确是好诗,不必如此谦逊。”
衆郎君见谢清远先後得了谢二爷与谢湛的青眼,俱是面色难看,心中更觉谢清远这诗在暗讽他们方才的非君子行径。
两个时辰一晃而过,午时花厅里摆了午膳。
晌午的日头蓦地被乌云遮去,头上阴沉沉的。半空一道惊雷乍现,似要将天劈成两半,暴雨霎间倾盆而下。
府上管事忙急着送客,各家仆从也匆匆去套马车。谢二爷这般的主子,也自有婢女奉二夫人之命来送伞。
片刻功夫,厅里衆人一一散去。
谢清远站在廊檐下,瓦片上积的雨水滴滴答答,他望着水榭里被暴雨冲打过的娇艳牡丹,花瓣蔫蔫的,零零散散铺了满地。
疾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势渐小,他没再继续等云笙,想着中途当是能碰到,可以省去一小段路。
谢清远双手稍稍遮在头顶,冒雨冲出花厅。方拐过条小道,一柄青绸伞笼在他上方,将雨水隔断。
他面上中闪过丝惊喜,忙道:“笙娘,我就知道你会来给我送伞。”
“郎君认错了。”
伞面渐渐擡起,谢清远的眸也跟着擡起,他瞳孔里倒映出一张羞嫩的娇艳脸庞,明艳动人。
是那日替他捡到手帕的二娘子谢亭兰。
按辈分他该唤他声小表姑,只谢亭兰比云笙还要小一岁,对着这麽个娇滴滴的女郎,他唤不出口。
谢清远憋红了一张脸,垂眸道:“是我没看清二娘子的脸,失了礼数,还道是笙娘来接我。”
“无妨。雨还下着,不若郎君撑我的伞回去?”谢亭兰说着,把伞柄让出去。
谢清远忙道:“这怎麽好?二娘子金枝玉叶,淋不得雨。”
“此处风景不错,我正好在亭子里赏会儿雨。况且我住的很近,待雨一停,要不了几步路便能回去。”
谢亭兰笑着:“郎君别推诿了,我知青桐院住得僻静。一把伞而已,算不得什麽,你实在过意不去,改天还我便是。”
谢清远还在发愣,那柄伞已然被他捏在手里。
待他走远,回眸看去,只见谢二娘子笑魇如花,冲他挥了挥手。
谢清远久久未回神,一条小道之隔,云笙撑着伞,面上焦灼往花厅里去。
两人错了道,也生生错了方向。
这般大的雨,也不知夫君是否等急了?青桐院偏僻,她不敢耽搁一路赶来,奈何青石板路上汇聚了洼洼积水,路实在不好走。
鞋袜已然湿透,裙摆上亦是被水浸湿,每走一步都沉甸甸的,云笙用力提着裙摆,步伐加快几分。许是走得太急,脚下泥泞,她倏然一个打滑,踉跄踉跄地身子朝前扑去,油纸伞掀飞,倒在一侧。
双手着地的那瞬,云笙跪跌在石板路上。掌心传来被石子擦破皮後的隐痛,烧的她火辣辣的疼。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面颊滚落,眼前似蒙上层流动的纱,她的视线渐渐模糊,隐去。
蓦地,雨幕里现出双黑色长靴,一柄长伞遮在她头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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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①引用韩愈的《戏题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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