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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回忆一缘断揭过过从百感生
刘澈的紧张让涌起的甜蜜挣破最後的抵抗,薛霁月轻快地说了出来,“之前我问你我是不是得了‘妄想症’……”
“你说你看到一些画面,像梦却又清醒着,像回忆却又记不起。像是在上大学,有晨跑,上自习,玩儿游戏,讲话……都是零七八碎的。是这些吗?”
刘澈差不多复述了薛霁月的原话。
“是这些。我最初出现大学时画面,是看着叶子和照片时恍惚出现的。後来就不定期出现各种我和他的画面。那次你陪我去听音乐会时,我突然打了个盹儿,梦见我和他第一次相识,我在哭,他在劝我,他说他叫叶一!因为有的画面里,有人管他叫小叶子,所以我一直认为就是这个叶一要寄信给我。直到我看到杂志封面,我才知道要给我寄信的是九夜。我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人……”
薛霁月有些紧张,怕刘澈怪她一直瞒着没说,所以她讲述时都不敢擡眼。
“叶一?!”刘澈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能是嗓子有些发干。
“咳咳……”他清咳几声後,润了一口咖啡,才接着说道:“你因为叶子想到叶一,所以觉得是叶一给你寄的叶子,现在发现照片是九夜寄的,所以猜想九夜和叶一是一个人,而且两段失去的回忆也出现了交集,是这样吗?”
“还,还有……”薛霁月像是犯错的孩子,如实交待了更多细节,“画面里叶一每天给我带牛角面包吃,牛角面包里就有绞股蓝的味道。七夕那天我枕着你送我的枕头,绞股蓝的味道让我先後梦见了他俩。”
刘澈习惯性的捋了一下头发帘,才安慰道:“就算他俩是一个人,但是你梦中的九夜并没有伤害到你,所以应该也不会是你噩梦的根源,你也不用紧张的。”
“一个每天都要给我寄信的人,我却想不起来他是谁。按照之前的推论,我是受到伤害才选择性忘掉。那我为何会忘掉叶一?之前出现的画面,除了几次吵架之外都很,没异常。可是两次争吵也都是因为他想,想……”薛霁月没好意思说出口,“我不同意。那会不会後来他因为这个强行伤害到我?”
尽管昨夜“唾沫星儿”劝了她很多,但这个被一气说出来的理由才是最大的那个砝码。
“有,有这个可能性,吗?”刘澈紧张起来,“你不是一直感觉九夜不会伤害到你吗?”
薛霁月也有些吃不准,“要不,再催眠看看?”
“好,好吧!”
“小明,你紧张?”
刘澈擡手轻抚了一下额头,缓缓解释道:“之前是催眠让你去寻找被忘记的你做过的梦,无论如何梦境都是被包装过的,不会太尖锐。但是这次是直接寻找记忆本身,我怕……”
“没事!你治疗我这麽久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弱不禁风!”薛霁月坚定地说完,还鼓足勇气主动拉起刘澈的手。一丝丝暖暖的丶微微的酥麻,让她踏实了很多,“你就在我身边,我相信你!”
“那我们试试,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是梦!如果难受,就努力让自己醒过来!”刘澈感受了一下薛霁月的玉手,把它轻轻握在自己掌心,“如果我感觉你情绪激动也会叫醒你。”
“好的!”薛霁月也有些紧张,手指不由地添了一丝气力。
“那我们开始……”
从刘澈手心传来的温度,像是一束光,一直照耀在梦境般的回忆里。
于是沉沉的夜空添上皎皎明月;重重的迷雾散出朗朗青天。不再有从何而来的疑问丶不再有因何而生的迷蒙,原本零散的丶破碎的画面,终于蜿蜒出完整的逻辑,穿梭在记忆的深山峡谷。连续不断的记述,清晰了原初的金风玉露,生动了沿途的春和景明,感动于点滴的情投意合,痛苦于结局的不欢而散。
所有的过往都一幕幕重现丶重叠,最後积攒在眼前,还未支撑开沉重的眼帘时,刘澈温和的声音先闯了进来,“你醒了?”
“你早了!”
刘澈尴尬地承认,“有些紧张。怎麽样?”
“叶一可能就是九夜。”
“有什麽明显联系?”
“那倒没有。他和我说过一句话,以前我也梦见过,我以为那只是个梦。他说他叫叶一,我叫小拾,他说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十有三。我是十,他是上面没提到的不生不死的一,他和我之间差了九重磨难如漫漫长夜。”
“噢?有意思……”刘澈似乎感觉到什麽但是还没抓住。
“没啥意思,和噩梦没关系。”薛霁月红着脸,语气多少有些失落。
“没关系?那为什麽会忘,能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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