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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写下“根结并未解开,使用威胁手段”。
“所以,她不是自己提出要帮助你的。司疆,这样做真的好吗?你本来就对她有成瘾性,若是她之后想法变了呢?”
她听过很多司疆断断续续的讲述,对那个“主人”和他的关系,并不是特别看好。
无论是“主人”还是司疆,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比起正常的亲密关系,他们更习惯于用非常态的模式去相处,建立安全感。
国外有很多小众关系伴侣,她接触过的也不下百对。那些“伴侣”往往在一开始有着超乎常人的热情与紧密联结,可一旦有一方开始变化,关系就会土崩瓦解。
总会有一方,被留在虚幻的世界里,失去挣扎的力量。
病态的关系,是极具剥夺性的,与最有生命力的平等独立不同,他们更像寄生在对方身上,直到先有一人被吸干,或另一人再也不满足于这种养分。
刚送来疗养院的司疆,不就是一个典型代表吗?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司疆的痛点。
他神情很快阴郁下来:“我没有成瘾,我只是利用她,报复她。等我用腻了,就不会再需要她了。”
“她是个骗子,我知道的。我不会信任她。”
“不就是睡觉吗,我可以吃十粒,二十粒,三十粒!总会能睡着的。
见司疆又要陷入癔症,露易丝出声打断,语气变得缓和:“不过我记得你说过,她不是一个能被威胁的人,不是吗?”
司疆被她的话吸引住。
“她经历过很多不好的事,但是她屈服过吗?”
露易丝小心翼翼引导他。
司疆摇头,笑了笑:“她骨头太硬了,谁都折不断。”
“那为什么你只是用一件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指责她,她便答应了呢?你们是怎么聊的,她有犹豫吗。”
露易丝的问题让司疆有些茫然,这些细节重要吗?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讲吗?“
“可以。”
司疆手托住下巴,开始回忆。
“那天我受伤进了医务室,因为太困,不小心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房间里也没有开灯……”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场景,司疆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然后呢?”
露易丝问。
“然后,它又出现了。这次,它想掐死我,我怎么反抗都没有用,它身上还是一股腐烂的咸腥味。”
“嗯,就像你说的,小时候被关的箱子的气味。”
“对。就是那个气味。它这次格外的疯,直接奔着杀死我的目的来的,所以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露易丝皱起眉,在记录本上写下“自毁欲不正常增长,激发点是什么?是她造成的吗?”。
“你怎么摆脱它的?”
“她出现了。”
露易丝抬头,看到司疆脸上不自知地涌现出一股扭曲的喜悦。
“她一来,它就跑了,我就知道,它最怕她了。”
老道的心理医生大感不妙,试图提醒司疆:“司疆,我们说过那些都只是你的幻觉,从一开始的幻听发展到了幻觉幻触。那些都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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