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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才不要留长头发。
死都不要。
凭什么要去迎合她的喜好?
他们俩,不熟!
不熟。
这个他自己情急之下说过的词,像一把旧刀,忽然就开了刃,泛着寒光,反手就捅了过来。
他说不熟,是因为,因为他心里有结。
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宗盐的关系。
可是宗盐呢?
她从来不说废话,更懒得说假话,说场面话。
她说和他不熟。
一股酸意背叛了主人,迅猛窜上了干涩的眼眶。
搞什么啊。
明明又去了他家,把他当发泄工具一样摆弄,还抱他,问他想要什么。
凭什么就说不熟。
他们俩不熟,世界上有见过对方的身体,负距离接触过好几次,相依着入睡的“不熟”关系吗?
……
p友好像也这样。
司疆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窖。
难道宗盐只是当他贱得慌,自己送上门,把他当好用的p友?
不舍得小学弟不舒服,不愿意小学弟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所以他这种便宜货色就来得正正好?
“与你无关。”
宗盐没有管他愈发难看的脸色,手机一收,就要走。
“司少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
“我有个屁自己的事啊,你别想走,就在这里把话给我讲清楚!”
司疆哪能让她走,一把扯住了宗盐的手腕。
他要被宗盐冷热不定的态度折磨疯了。
宗盐却只是抬起手,看着自己被抓得发白的手腕,不悦地眯起了眼。
司疆手指一颤,下意识放松了手劲,但还是圈着不动。
“你,你,你说话啊。”
语气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
陈柏打开第二瓶酒,面无表情地啜饮。
兄弟,你能不能硬气久一点。
不多,就坚持一分钟。
做得到吗?
“你想要我说什么?”
宗盐不解。
“我加别人的微信,需要向你解释?”
司疆脸色一白。
她反手扯过他的手臂,把他的头拉到嘴边。
带着淡淡酒气的唇微微开合:
“司疆,你拿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回家路上,车里的沉默让人不安。
代驾开着车,偷偷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的情况。
他送过太多酒鬼回家,有吵吵嚷嚷的,有突然发疯要抢方向盘的,也有拉着他吹牛皮的。
当然,也有安静的,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这还是酒品好的。
但是那种安静和这趟完全不同。
后座两位并没有睡着,非常清醒。一个靠着车窗,另一个坐在中间。中间的青年时不时看车窗那位一眼,然后叹气。
车窗那位,真不是他说,他也开过不少好车,见过很多有钱人。他敢打包票,这位,应该是他送过里面身家排名前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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