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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亲爹了(第1页)

终于见到亲爹了

小婴儿的生活是非常枯燥的,现在正处在三藩之乱中,京中一片压抑的气氛,也没什麽人会这麽不长眼地在这当口呼朋唤友灯红酒绿,妇人间的交际也低调得多。姚婧现在又是个小孩儿,更没她什麽事儿了。

除了这样的国之大事,家里的气氛也很不好,从只言片语中姚婧知道她现在的‘阿玛’是个军官,目前正在直隶某处窝着,以备一旦前线吃紧就扔过去顶着。这倒还好,‘额娘’只是念叨一下不知道衣食住行舒不舒适而已。她的那位‘玛法’可是正经八百地在前线挽着袖子跟三藩对着干。

据王嬷嬷她们偶尔说及这些事情的时候露出来的一点“挂了将军大印呢”丶“又换地儿了”,可知目前正干着一件高风险的工作——甭管哪个朝代,就算你再不喜欢它,它再矬,在刚开始的时候总是不容易混水摸鱼打酱油的。

在姚婧所听到的清穿普及课程里,这个被姑娘们戏称为‘康师傅’的皇帝,似乎尤其不好惹,撇开什麽三藩台湾的国家大事不提,所有穿越去的姑娘就没有不吃过他苦头的,轻则为难丶重则受虐,更玄乎的是他老人家无意间的乱点鸳鸯谱就能让人神经错乱便秘一生。

再细致的信息就没有了,王嬷嬷也是在逗姚婧说话的时候偶尔这麽说两句,压根儿就没指望她记住。

然後,再让人抓狂的事情出现了——现在的皇後,去年刚刚由妃子扶正丶今年新年还接受命妇朝贺的那个女人,挂了!姚婧被剃秃後不久,二月二十六,阴沉的钟声响了起来。

听到何嬷嬷悠悠地叹着气说:“第~二~个~了~”的时候,姚婧不由打了个寒颤。康师傅,你的胡子是蓝色的麽?

姚婧穿过来的这家地位也不低,当即就接到了消息,一片忙乱之後,红灯笼也换成白的了,过年新做的大红衣服也脱下来换了,额娘急急吩咐着套车去宫里哭灵。

死了皇後,哦,应该叫崩?反正吧,她是挂了,虽然是在战乱中,该有的礼仪也不能少,姚婧现在也弄不清楚到底有什麽礼节,但是额娘一连两三个月都没法安静下来却是真的。不光是宫里的事情,还有家里的事情,家中子女年幼,上头没有婆婆坐镇丶下面没有儿媳妇跑腿丶中间也没有妯娌帮衬。两三个月下来,脸就瘦了一圈儿。本来这是位圆润福态的贵妇,现在下巴都尖了,但是要姚婧来说,还是这样更漂亮一点儿。

好容易这一套事情忙完了,额娘也回家了,再细细清算了一下这段时间家中细务,干得好的赏丶偷懒耍奸的罚,这才有功夫琢磨旁的事情——其中的一件就是考问儿女的功课。这位额娘本身的文化水平有限,文采就不要提了,能说能看汉语丶蒙语,会说满语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但是并不妨碍她考查两个儿子的课业——字迹是不是工整,就算不识字的人拿着本子一对比也看得出来了。

也许是家风比较好,也许是父祖不在家的紧张气氛感染得这两位小少爷有了一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的意味,至少在功课上还是很看得过去的。现在还不能预见未来是不是会变成老奸巨滑的万恶封建社会官僚,但是现在实在是认真学习的好正太两枚。

至于现在只被嬷嬷丫环们用“大妞妞”称呼的那位姐姐,依旧跟姚婧一天打不着几个照面儿,哪怕她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她也要学一点功课,只是与姚婧一样,文化课也不怎麽被重视,暂时也不用去上学,只是额娘会吩咐一个略识几个字的伶俐丫头教她先念《三字经》而已。

这个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夏四月。这会儿用的是农历,正经的大夏天,热得很。姚婧穿着雪青色的小褂儿在正房大炕上无聊地抽打拨浪鼓的时候,传来了一个震动全家的消息——她阿玛,那位她素未谋面的便宜爹,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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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婧看来,能见到这位便宜爹实在是侥天之幸,她不用担心自己幼年丧父,然後孤儿寡母寄人篱下被恶毒亲戚虐待……看吧,史湘云不就是先例麽?等她知道她的想法有多离谱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她还有哥哥呢,她哥哥都有十岁了,在这个十三四岁就能结婚的年代,算半个成年人了,即使没了爹也不能被纯粹当成个孤儿来看。(姚婧:我囧,使用童工是非法的)

不管怎麽样,她是见到亲爹了……

姚婧怎麽也没搞清楚她爹怎麽就回来了,仗不用打了麽?阿玛,你被康师傅解雇回家吃自己了?放增塑剂的黑锅分配给你背了麽?

咳咳,事实上,是她多想了,据院儿里她额娘身边腊梅兴奋的时候叽喳了两句:“咱们家老爷又升了呢,要调到山东去做总兵,怪道这两天院子里总有喜鹊叫。”姚婧也不知道这便宜爹原来是做的什麽官,但是总兵这官似乎不小,她便宜爹本来在直隶,升了官之後回京陛见被允许回家看看,然後再麻利地打包去山东继续给康师傅当枪使。无论如何,这家的男主人终于可以回家洗个热水澡吃点自家厨子做的可口饭菜了。

托康师傅‘体恤臣下’的福,姚婧首次见到了她的‘阿玛’。怎麽说呢,这是一个不太好形容的男人,略有了些年纪,但是却还没有蓄须,摘下帽子,头顶上茶杯口儿大小的面积是蓄的长发拖着辫子,周围一围儿短发,约摸有一厘米的样子——姚婧已经知道,这是因为康师母崩了,禁剃头给禁出来的茬子。

面色略显一点黑,想是连日辛苦,五官端正,身材不特别高也不特别矮,不胖也不瘦,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很‘标准’的人。唯有一双眼睛透着光亮,那亮光也不刺眼,脸上的表情称不上严肃,却也不是那种弥勒佛式的开口笑,表情淡淡的,又不显疏离。姚婧打量着他,心中下了定论:这是一个标准的封建社会的官僚与标准的家长。

那边额娘已经说了:“这是阿玛,小妞妞还没见过阿玛呢,以後就认得了。”说得‘阿玛’也笑了起来,甚至伸手摩挲了一下姚婧的嫩脸蛋儿。唔,有薄薄的茧子呢。额娘又在逗她叫‘阿玛’,姚婧老老实实地笑出没长齐牙齿的牙床:“阿玛。”

唉唉,装天真地问:“大叔您哪位?”的亲情剧听起来很煽情,实在不适合跟这位标准爹来演。

标准爹打量着从没见过的小闺女,粉团一个,乌黑的眼珠子淡淡的眉毛。嗯,挺标准的一个小姑娘。看不出未来会倾国倾城,但是……长得标准也不错呢。

看完了小女儿,阿玛开始跟年长的儿女说话,富达礼和庆德垂手而立,问一句答一句。阿玛先问生活起居:“每日何时起,何时读书,能拉几石的弓……”两人一一答了。把好好的正太弄成小老头儿模样,这份功力……

只见标准爹又问大女儿:“听你太太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了?”大妞妞也奶声奶气地自己回答了:“已经好了,还读书了呢。”得阿玛又问了一回读了什麽书,答曰《三字经》背完,开始背《千字文》了。阿玛略一点头,让她背了两句,夸了她,又说是太太教得好。接下来就是考儿子读书了,女儿们被抱了出去。

亲子时间结束,姚婧回到自己的房里打滚儿,才发现——她依旧不知道她爹姓啥叫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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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似乎真的只是回家看看的,除了给儿女带了礼物,儿子们的是文房四宝与兵器一类,女儿年纪小用不着脂粉首饰,各得了点儿绸缎——由房里保姆给收了放好。还认真地与妻子商议:“小妞妞周岁了,抓完周,起个大名儿吧,大妞也是,有五岁了罢?一道取了名儿罢,前些年我与阿玛都在外头有差使,便是回来看看也是匆忙,倒误了这事儿。”

“老爷与老太爷忙的是大事,再说了,小孩子家,晚些取名儿才养得住。就是小妞妞,我也觉得她晚些取名儿才好。”通情达理的妻子。

做丈夫的心知妻子这是不想埋怨他,微微一笑:“不碍的。”又问抓周的事儿准备好了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两人才歇下了。

第二天上午,姚婧同学的抓周仪式正式开始了。悲催的她,还是在院子里忙着给她准备仪式的时候通过管事娘子催着:“小心着些儿,这些都是小妞妞抓周要用的,磕着了碰着了仔细你的皮。”才知道自己一周岁了。

一向久闻抓周大名,从未经历过的姚婧同学很觉得新鲜。正房炕前放了张大案,上面摆着印章丶儒丶释丶道三教的经书,笔丶墨丶纸丶砚丶算盘丶钱币丶帐册丶首饰丶花朵丶胭脂丶吃食丶玩具丶铲子丶勺子丶剪子丶尺子丶绣线丶花样子……

到底要拿什麽?这是一个大问题。要是个男人,抓个书啊笔啊刀啊就行了,可是个姑娘麽……姚婧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趴在大案上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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