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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散发善意的时候可能在想什麽?可能大多数人什麽都没想,但有的人想利用这点表现出来的善意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一点,庄晓蝶就是後者。每天睡桥洞或者废弃楼房,很难给自己一个正确的定位:我是谁?我在做什麽?或许有些人每天上班下班,路途中看到窗玻璃上的自己,睡前刷牙看见镜中的自己,会问一个人生问题。她已经失去问这类问题的馀裕,虽说是咎由自取,但转身看到女孩时,她脑海里还是响起那个人生问题。
——我在做什麽?
编织袋掉在地上,沉闷的声音,女孩目光稍稍落在上面,又移回庄晓蝶脸上,她们彼此对视。庄晓蝶说:“你不回家?”
女孩说:“我没有家。”
庄晓蝶心平气和,说:“你穿着干净校服,背着书包。还有闲心坐楼梯上画画,离家出走不好玩,妹妹,这里也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快回家去,趁天还没黑。”
女孩笑了一下:“那你怎麽不回家?”
庄晓蝶:“我没有家。”
“怎麽只允许你没有家,不许我没有?”
手腕不自觉地绕起塑料袋,手背贴上袋子,已经没有烫的感觉,饺子要冷了。虽然现在已经春末,温度渐渐高起来。饺子还是冷得快,冷了面皮变硬,冷油糊喉咙。这年头吃口热的不容易。她转身就走——走不出多远,就是几步路的老地方。她干脆破罐破摔,拖块砖垫着,撑开袋口将辣椒淋在饺子上面,抽出一次性筷子拌两拌,匆匆吃了两三个。她嗜辣,其实辣不是味觉而是痛觉,翻译过来就是嗜痛,听起来就变成什麽奇怪爱好。但总比她现在蹲在地上吃砖头垫着的饺子要好。
她没有管那个女孩——有时候不管闲事是最好的。虽然早上给这个女孩馒头的时候她心情挺好,但那只是因为她准备去打个零工,不差这一个馒头——仅今天而言。
给孤单无依靠的女孩一个馒头让她心里头舒服一点,但是现在这个女孩跟过来——这就是女孩的不对了。她没有许诺给这个女孩更多的东西,更何况,再多的她也没有。身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庄晓蝶强忍着没有回头看女孩在做什麽。
待吃了一半,边上突然递过来一个本子,差点戳到庄晓蝶的脸。她猛地避开,侧过脸,女孩蹲在边上,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把本子又往她脸上递了递。
一幅素描,画一个半长头发的女人蹲在地上吃饺子。她的背影崎岖得像捏皱又展开的塑料袋。
庄晓蝶说:“哦,你有一技傍身。”
女孩对她的讽刺充耳不闻,说:“一幅画换半袋饺子,不过分吧?”
挺过分的。庄晓蝶想,但是没作声。她现在没有这样奢侈的爱好。女孩见她没反应,毫不畏惧地继续把本子往她脸上支。
庄晓蝶本想挥胳膊挡开,却鬼使神差接过来,老实说,她已经许久未照过镜子,对自己已经感到陌生。
女孩当她默许,从她手里接过袋子,手掌托住底端,将饺子捧上来,就这样一口一个,不到五分钟吃了个干净。她没有水,辣得龇牙咧嘴,庄晓蝶默默将自己的水瓶递过去,看她豪迈地将自己出来前灌满的水瓶喝了四分之一,然後大出一口气。
“好了,快回去吧。”庄晓蝶说,她垂眼扭瓶盖,不去看女孩。
“我叫申屠海。”女孩说,“这名字是不是贼酷?”她很大人地向庄晓蝶伸手,示意握一握手。
然而庄晓蝶不解风情,甚至恨不得捂住耳朵。在这个地方,只有外号,比如瘸腿,比如狗子,比如老帽,交换真名好像某种神秘仪式,容易将人绑到一起,无论是否自愿。她可不要。
“我外婆给我取的。她带的我。”申屠海继续说,“後来她死了。”
庄晓蝶心头一跳,扭头看女孩一眼。此时此刻阳光已经奄奄一息,但是蒙在女孩脸上依旧是灿灿一笼纱,睫毛也是毛茸茸的金色,颤了颤,好像有水珠要滴下来——只是错觉,是女孩往她看了过来。
“今晚我也要睡这里。”申屠海说。
庄晓蝶说:“这个天你怎麽睡?”
申屠海说:“和你睡一起。”
“我身上有虱子。”
“我观察过了,你今天一直没挠过哪儿,你没有虱子。”
“晚上会有男人路过。”
“我带了刀。”申屠海撩起校服,亮出她别在腰间的匕首。
庄晓蝶一时静了。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扯着女孩去警局,但是第一,她已经几年没好生吃饭,力气不一定大过可能浑身蛮劲的女孩,第二,她不能去警局。
在这里混日子的人多,警察每过段就要搜罗一回,把无业游民们发射回老家,她可不要回老家。
无论如何不回去。因此警局这个选项不成立。
争执无果,庄晓蝶指挥女孩扔掉垃圾,自己拉开编织袋,开始铺床。说是铺床,其实就是几条毯子,暮春,比不得夏天炎热,但现在已经很暖和了。女孩的包靠在她的编织袋上,没什麽特别的黑色运动背包,坠了个圆滚滚的火烈鸟。
女孩很快回来,毫不客气地拍拍屁股,在庄晓蝶刚铺好的“床”上坐下来。
她非常瘦,比庄晓蝶还要瘦一点儿,手指头细长,叫庄晓蝶想起那个劝自己找工作的店员妹妹,她摊开素描本继续画画。庄晓蝶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来,一般这个时候她就玩手机等天黑,这个女孩不知道有没有手机,如果有手机,说不定有机会联系到她父母送她回去。
转眼天就全黑了,边上忽然大亮,庄晓蝶从小说里擡头,见女孩打了电筒照着素描本,还在画。这回画的是她们面前的河。
夜里庄晓蝶分女孩一床毯子,她们和衣而卧,听水声,和远处的人声,这里相对静,其实很少有人路过,否则庄晓蝶不会选这里。
她知道女孩还没睡。
“你跟着我,不会是因为早上那个馒头吧?”
“对啊。”
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
庄晓蝶沉默半晌,说:“我不是好人。”
申屠海没理她,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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