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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聿棠脱扯下身上的衣服,赤裸的前身后背全是从楼梯滚下去的淤紫,还有一些锐器造成的轻微出血伤,都集中在他的腹背,那些重要脏器所在的区域。
他抓着宋钰孚的手用力压按在一处较重的伤口,任由伤口完全崩开,流血。
封聿棠喉咙轻滚,发出轻微的抽气声,“现在消些气了吗。”
“是再打我几下?还是拧断我的脖子?”
宋钰孚没有回应,手臂无意识地空拢了下旁边刚刚人偶躺过的地方。
封聿棠眉头皱起,深沉的眸子转向地上的人偶,盯着它看了片刻,最后把它身上那套穿着有些发紧,但属于宋钰孚的睡衣脱了下来。
自己一一换上。
然后把它踢进了床下,藏了起来。
“呵,坏家伙,你不是就喜欢坏的?”封聿棠沉声轻笑了下,俯身重咬了下宋钰孚的唇肉,“它一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行动五感全凭我操纵……你心疼它?”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宋钰孚的耳廓处暧昧地打圈摸揉,语调缱绻温柔,“那一道道刀痕,都是我划在自己身上的……”
修长的食指指骨上有几处断断续续的黑色纹线,像是戒指。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是齿咬的痕迹。
“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嗯?”封聿棠温声问道。
就见宋钰孚难受地蹙起了眉,细颈轻轻发着颤,不自觉地往另一侧没有封聿棠的地方躲避着偏头。
“又快哭了是吗?在王家村那晚你就是这样……”封聿棠贴在宋钰孚的耳旁,蜻蜓点水似的吻着,口吻不知是戏谑,还是可惜道,“腿废了,脚踝也断了,抓在手里都不敢使劲,怕你坏了……”
“我都看见了,你让他们背你,冲着他们笑……真是不乖。”
“但他们不能抱你,不能像这样吻你,只有我能……”
随着脸颊上又细又密的吻落下,宋钰孚喉中出现了细微不清的呢喃,像是就要醒过来了。
但封聿棠比谁都清楚宋钰孚什么程度会醒,他抬手轻揉了下手里抓握着的白皙脖颈,笑骂道,“呵,骗子,怎么这么会装,只是这样,你根本不会醒……”
似是想到什么,他恍然轻“啊”了声。
“还是醒了在装睡,想耍我玩?像逗狗一样?”封聿棠语调慵慢,脸上并不算好意的笑变得愈发恶劣,“但这里只有你,要耍我玩什么……”
“你吗?”他笑着轻轻落声,眸中坏意更甚,手指碰了碰宋钰孚唇瓣。
宋钰孚不适地哼了声,漂亮的小脸变得皱巴巴,像是床小被旁边人挤到般,他烦躁得挪了挪残疾复发了似的腿,大抵是废腿重新走路,肌肉还未能接受这种强度,现在酸胀得厉害……
把腿砍掉吧,砍掉就不会难受了……
宋钰孚正意识不清地想着,又沉沉睡了过去。
封聿棠舔唇滚喉吞咽,适可而止地停下落在脸上的吻,将宋钰孚散碎的头发拨到耳后,擦掉他颈身上被闷出薄薄的热汗,温柔但灼热露骨地看着他再次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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